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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夠了!”
從朝會到現在,一直沉寂的沈玉塵冷不丁地開口。
“出現命案,鎮撫司參劾調查,也是職責本分。”
從他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意思,就像是出面來調和矛盾。
葉長運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順著沈玉塵的言語往下說去。
“譽王殿下,穆王殿下說的正在理,就算臣所說有些失實,可也絕不是對您的誹謗。”
“況且,臣並未親眼看到殺人全程,而是透過無常冊來斷定狀況,這也是鎮撫司辦案的規矩。”
“這充其量也不過是失察之責,還請譽王殿下能夠恕罪!”
話音落下,沈玉澤什麼也沒說,手中的長刀也隨之落下。
見到此狀,葉長運終於鬆了口氣。
伸手摸向咽喉,已經出現些許血跡。
葉長運看著指頭上的血,眉目之間多了些怨恨,但那股神態轉瞬即逝。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本應該進入尾聲。
鎮撫司不再追究,蘇靜嫻無需處置,可以適當地翻篇了。
只見沈玉澤重新摩挲著刀鋒。
“再怎麼說,蘇靜嫻還是本王未過門的媳婦。”
“拿著一份無常冊,尚且沒有印證記錄是真是假,就敢拿到奉天殿裡來參劾,”
“到最後,僅憑‘失察之責’四個字就掩蓋過去,你是不是有點想當然了?”
這番話,輕飄飄地從沈玉澤嘴裡說出來。
葉長運臉上的表情變得很是僵硬。
這擺明了是要非要揪著此事不放啊!
沒錯。
沈玉澤就是這樣想的!
拿著一本破冊子,堂而皇之地在奉天殿裡大放厥詞。
把自己未進門的媳婦,貶低成了罪不可赦的罪人。
暫且不論那些舔狗風聲,單單是這一點,要是就此作罷,那可真就成了軟骨頭。
以後人人都可以站在譽王府的頭上拉屎?
反正你沈玉澤到最後,還是不敢怎麼樣。
念及此處,沈玉澤忽然又想到了一些細節。
這傢伙和沈玉塵的關係很不一般。
原著當中,葉長運身為鎮撫使,本應效忠於皇權,卻充當著沈玉塵在朝廷裡的眼睛,替他監視著朝廷一些重要官員。
時不時還在暗中給原主下絆子。
要是讓葉長運這麼把責任推卸掉了,且不承擔任何代價,未免太便宜他了。
“三弟,歸根結底,葉鎮撫使也是被底下的人誤導了,你切莫咄咄逼人。”
沈玉塵再一次出面為葉長運說話。
朝堂局勢,變得有些微妙。
非要追究責任,葉長運似乎就只有一個失察之責。
那兩個千戶已經被蘇靜嫻給宰了。
記錄失實的罪責,也可以推到死人身上去。
失察和失實,其中性質可大了去了。
前者只要沒釀成什麼太惡劣的結果,頂多是罰俸六個月。
後者,那就是真成了毀謗皇族。
沈玉塵一句話,基本上就把此事給定了性,他也相信這個弟弟會給自己一個面子。
該要點到為止了。
結果,沈玉澤卻說:“二皇兄,事情是沒落在你身上。”
“假如啊,我是說假如。”
“萬一哪天,你的媳婦要是被人這麼栽贓陷害,你會怎麼做?”
這下沈玉塵有點說不出來了。
葉長運連忙急忙攬過責任,主動說道:“臣願意承擔失察之責,並親自登門向蘇姑娘賠罪!”
都已經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