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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才剛開始呢,少不得還要一個時辰,聽下邊兒人說,客人們極熱情,大哥敬酒都不讓走,可憐幾個儐相,喝得都找不著北了,主簿家的陳大官人已經不行了,夫君被扶著才沒倒。」紅華是個伶俐人,輕脆地說笑著爺兒們的醜事,把眾夫人都逗樂了。
「今日是大喜日子,喝醉也不當事,你晚上回去好生照料小三便是。」蔣老太太也不計較前頭的胡鬧,樂呵呵說道:「讓幾個儐相多擔待些,莫讓培兒喝醉了,今晚他還有正事呢。」
「儐相們都是大哥的好兄弟,怎會讓大哥誤了正事。聽說子墨哥哥最豪氣,陳大官人與我夫君不濟事,她當仁不讓,連喝了五桌!」
「墨兒那樣秀氣的人,能喝五桌?」老太太驚到了。
「老太太,夫君她啊,就是個渾不吝,與秀氣沾不上邊兒,您不必為她擔心,有酒喝她更自在。」林芷嵐湊過來敲邊鼓。
「你啊你,好你個嵐丫頭,想是墨兒在家被你管狠了,放出來討酒喝。」
談笑間,縣令夫人近距離打量林芷嵐,像,很像,相貌極像,又有些不像,性子變了,見寶兒過來拉著林芷嵐的手輕輕叫娘,縣令夫人再一次驚到了。寶兒的相貌有八分像林芷嵐,特別那雙靈動的大眼睛,讓縣令夫人越發確定了某些事。
女眷們吃喝完畢,年紀大的陪老太太去看戲,年紀輕的就去偏廳打馬吊,紅華與林芷嵐是歇不得的,讓下人備果子茶水,四處周旋應酬,有些賓客要離開,她們還得送出去。
「嵐姐姐,幸虧有你在。」紅華忙裡偷閒道。
「咱們啥關係,說這些做什麼。」
「咱們蔣家看起來枝繁葉茂,其實嫡支也就那樣了。老太太在,三房不得分家,二叔與三叔人是不錯的,可是下頭那幾個真不怎麼樣,你也看到了,這回給大哥辦大事,二房三房的人愣是支應不起來。上回我聽大老爺與大哥說,咱們家有出息的也就長房了,讓大哥好生督促二哥讀書。」紅華輕聲抱怨道。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蔣家也有蔣家的憂慮,這種事,林芷嵐是絕對不會多言的,勸道:「大哥穩重,二哥聰明,三弟也是伶俐人,你家產業何其多,大哥與二哥是官面上的人,家裡的事哪裡顧得過來,還不得讓三弟挑重擔。三弟最近勤快地緊,我常聽子墨說大哥很欣慰。」
「那還不是他與子墨哥哥在一起,學好了唄,這事啊,我打心裡謝你們。他要去花樓什麼的,我也管不著,只盼著他玩樂之時別忘了正經事。」
「你放心,三弟心如明鏡。」
林芷嵐知道紅華的擔憂,大家族人多事多,競爭也激烈,王家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如今蔣尚培當了縣丞娶了媳婦,長房長孫地位穩固,蔣家的大半家產定是要給蔣尚培這房的,二房蔣尚垚出仕,只三房的蔣尚圭,看起來前途渺茫。下面還有個小四,是庶出,沒什麼問題。
以林芷嵐對蔣尚培的瞭解,他定是會好好照顧同胞兄弟,只要蔣尚圭自己努力,蔣尚培絕不會虧待他。紅華對王子墨與林芷嵐是極感激的,蔣尚圭真的改了許多,但林芷嵐很矛盾,因為蔣尚圭總是帶著王子墨學壞。
以前,王子墨連花樓都不敢進,見了陌生女子渾身不自在,如今倒是出息了,吃喝嫖賭樣樣精通,還好王子墨沒踩紅線,不然林芷嵐準要發飆。
前頭的酒宴比後頭的戲班子還熱鬧,五十桌酒宴一輪敬下來八個儐相倒了五個,鹽官縣的婚宴除了有大宴,還有小宴,大宴是場面上的,敬過一輪之後,剩下來的年輕人便會聚小宴,目的明確,灌醉新郎官。
世家子風雅,玩得格調很高,小宴擺好,便開始行酒令,若是以往,憑蔣尚培以及身邊儐相的學識自是不怕的,可是他們如今是殘兵剩將,腦子喝得暈乎乎,又加上眾人起鬨,常常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