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棲蒼梧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子墨認祖歸宗,這樣也可以與長房鬥上一鬥,但王子墨顯然看不上王家的家業,不覺得鬥來鬥去有什麼出入。
「墨兒,這些年,為父欠你不少,如今你長大了,出息了,為父很欣慰。」
王子墨聽了這話,說沒有觸動肯定是假的,活了十八年,頭一次聽到王啟年明確承認自己,以父親的身份與自己說話。他的語氣很溫和,臉上滿是慈愛,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滿了欣慰與自豪,這是王子墨以前想也不敢想的。
「為父老了,看著我兒被人說成私生子,為父心痛之極。兒女是父母的債,欠我兒的,為父定是要還的,我已聯絡了族中不少族老,待時機成熟,我便要為我兒正名!」王啟年誠心說道,人老念情,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如今更是獨子,王啟年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王子墨鋪路。
王子墨低頭,思索著怎麼與王啟年說清楚自己的打算。
「墨兒,你不高興麼?」王啟年見王子墨沒有反應,皺眉問道。
「二老爺,小的有些事,想同二老爺商量。」王子墨依然恭敬,不敢以父子相稱。
「二老爺?」王啟年泛出一絲苦笑,感慨道:「親兒不願叫我一聲爹,二老爺!這是上天對我過往的懲罰嗎?墨兒,難道你不願原諒我嗎?」
王啟年有著文人的清高,而且面對王子墨,他以父親自居,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講,他都不可能失去尊嚴請求王子墨的諒解,能如此說,已是難得了,雖然他的心裡很想讓王子墨叫自己一聲「爹」。
「我從未怪過您。以前,我只是在想自己錯在哪裡,您才不願認我。如今,我已不會如此想,您有您的難處,我有我的命運,有些事,強求不得。」王子墨輕聲說著自己的心裡話,經歷了那麼多,她漸漸開始理解王啟年,不過理解是一回事,心裡的疙瘩是另一回事。
「為父最大的錯,便是當初沒有頂住壓力,一次又一次,讓我的墨兒受盡苦楚。」
「孟子曰: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我有此一遭,未嘗不是幸事,請二老爺不必掛懷。」
王啟年聽了,不住點頭,又不住心疼,王子墨的心胸之寬廣,讓得王啟年自慚形穢。
「你說有事與我商量,何事?」王啟年見王子墨極有主見,也就不再強求一個稱呼了,反正他們就是爺兒倆,誰也不能說個「不」字。
王子墨整理了思路,說道:「師父曾與我說過,如今大老爺官運亨通,長房已然轉危為安,另有老太爺相助,天時地利人和俱在其手,我想我一個私生子回到王家,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反正會成為長房攻擊我二房的負累。」
王子墨雖然不叫「爹」,但話裡話外還是承認自己是二房的人,這點讓王啟年受傷的心好過不少。王啟年也可算是梟雄了,王子墨的這番話,讓得他深思,轉而發現王子墨顧慮頗為正確。
王子墨不僅是私生子,更是吃過官司的人,這樣的身份對於二房來說,自然是顏面掃地,比起長房的王子文,他是長子嫡婦,又是秀才,更已育下一子,王子墨無論從哪個方面,在家族裡都佔不上優勢。
「刑先生思慮周詳啊。」王啟年點頭說道。
「二老爺待我之心,我不會忘,若非二老爺遣王福來為我上下打點,我萬不能逃脫被殺的命運。師父說,『申生內而亡,重耳外而安』,這道理二老爺當是明白的。以如今形勢,不若我在外,闖出一番事業,到時再回王家,才能給我二房助力。」這事王子墨在襄陽就想過了,林芷嵐不願回王家,她自己也是不願的,外面天大地大,何愁沒有機會出人頭地,總好過在王家與長房相爭。
「墨兒真是長大了,難怪王福來死活要跟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