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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見了來人,不由笑道:「大哥,你也不差嘛,有本事別讓人扶著。」
來人聞言訕笑,學著年輕人的樣子毫無形象地半躺在樹蔭底下,也是累得不清。
整整兩日趕路,整個馬隊都累得很,而要說最吃不消的,便是樹蔭底下的王子墨與蔣尚培。
在小楊村,眾人權衡利弊之後,堅定地選擇了官道,他們最大的依仗,便是西北轉運衙門的官牌路引,以及王子墨手中刑榮給嶽飛的親筆書信。
山路崎嶇,猛獸出沒,又有山匪,這些都不是他們所能抗衡的,而走官道,則是相對安全,只要他們速度夠快,只要不被金兵追上。
王子墨與蔣尚培盤算過,興元城雖然陷落,但城中亦有不少宋兵,金兵少說也得日才能控制興元府,而吳階吳大帥不日便會帶援兵至此,到時金兵是否有時間調兵沿漢水南下,未可知也。
當然,緩慢的水路是不敢走的,他們所想的,便是趁著金兵在興元府燒殺搶掠的這段時間,瘋狂趕路,及早到達襄陽地界。
為了趕路,很多物資都被拋棄在小楊村,二十多匹馬則全帶上了,另有四輛馬車,兩輛載人,兩輛存放必需物資。他們一行人,有彩盛莊的心腹,有王家與蔣派家來的家僕,還有吸納的護衛。這些人中,也就那十幾個護衛連同鄭大明王子墨蔣尚培騎術還好些,其他人只能坐馬車,這生生又使得速度減慢不少。
「賢弟,此去襄陽,少則半月,多則一月,你我如此趕路,怕是不到襄陽便會力竭而死。明日起,你我輪流坐馬車,料想也耽誤不到哪裡去。」蔣尚培提議道。
王子墨抻了抻酸脹的雙腿,無奈地點頭。她也覺得這樣不行,至少,她的大腿內側的濕露,讓她知道不能再硬撐了。
看著眾人升火做飯,王子墨迷糊著便睡了過去。
「王管事,用飯了,您醒醒。」
王子墨睡得很是香甜,五月的正午,陽光猛烈,但在樹蔭下,卻是很溫和,兩日風餐露宿,騎馬賓士,把一個好好的少女折磨得倒地就睡,也算是一種人生修練。
王子墨被搖醒了,很不開心,瞪著眼睛想罵人,卻發現是桃花,正小心翼翼地看著她。
「知道了。」王子墨甕聲甕氣地應著,軟綿綿地撐起身子。
桃花見狀,趕忙扶著王子墨起身靠著,拿了濕棉布給她擦了臉,這才將備好的酒菜端過來,讓王子墨與蔣尚培用,自己則默默退到一邊,一個人縮在角落裡啃夾饃。
「賢弟啊,有福不會享的人不長命,知道麼!」蔣尚培丟了一塊肉到嘴裡,又喝了一大口酒,脖子伸了伸,肉就下去了,天可憐見,這苦日子把一個舉止端方的讀書人生生逼成了山大王。
「為何?」王子墨也餓了,往嘴著倒酒肉的速度並不比蔣尚培慢多少。
「暴殄天物,遭雷劈!」
王子墨順著蔣尚培的眼光望去,看到顯得有些孤單的桃花,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
原本,王子墨是打算讓人送桃花回成都府的,可是桃花當年是因為被繼父強、暴而殺人,如今有家不能回。王子墨只和桃花商量了一句,桃花的眼淚便嘩啦啦地奔出來,還說王子墨當時何苦救她,讓她死在牢城營裡才算乾淨。
沒救也算了,既然救了,總不能將桃花扔在小楊村,到時金兵出城打糙谷,桃花禍福難測,可是她沒有釋放文書,對於王子墨這一行人來說,著實不敢帶著她回鹽官縣。
還是蔣尚培出了力,幫著寫了一份釋放文書,又偽造了官營官印,若不仔細檢驗,當能以假亂真。
「大哥,我可被你害苦了,帶桃花回去,嵐兒指不定要誤會。」王子墨眼珠子轉了轉,說道:「要不,大哥將桃花帶回蔣家?」
「拉倒吧,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