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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吳階吳大帥來了,將金賊趕了回去,興元府這才保住了。」張婆子說到吳階,臉上滿滿的敬佩。
「那嶽飛嶽將軍呢?」林芷嵐可沒聽說過吳階,只知道精忠報國的嶽飛。
「嶽將軍守襄陽,還有韓世宗韓將軍也是能徵慣戰的勇將,守著建康。娘子也聽說了,皇上如今正在建康,怕是不久便要來咱們臨安府了。」
林芷嵐認真聽著,她覺得這個張婆子頗不簡單,一個女子居然知道那麼多事,在這宋朝可不多見。
「前些日子,王家來報興元府危急,娘子經這一嚇便病倒了,但在老奴看來,娘子不必聽這等流言,興元府不會有失的。」張婆子自信地說道。
「為何?外頭傳得有鼻子有眼,都說興元府守不住呢。」林芷嵐急忙問道,這是她眼下最為關心的事。
「吳大帥在那裡,興元府準丟不了。」張婆子對吳階真是盲目的信任。
這理由,林芷嵐怎麼接受得了,她也不是隨意一嚇就能嚇病的。前段時間,王子墨又是寄錢又是送人,又在信中說起謀劃越獄之事,林芷嵐相信王子墨絕不會無的放矢,而且王啟年已派了不少人去興元府,這訊息從他那裡傳來,沒有十分準,也有八、九分準。
張婆子見林芷嵐不信,繼續說道:「咱暫且不說吳大帥,只說那興元城,牆高五丈,寬能跑馬,城外皆是山林,兵陣無法排開。咱們興元府年年都打仗,因此屯兵極多,糧糙充足,憑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形優勢,怎麼會守不住?」
「張婆婆知曉的事真多。」林芷嵐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一個沒文化的老婆子嘴裡說出來的。
「老奴哪知道這些,不過是老奴當家的閒時說起,老奴聽了一耳朵罷了。他雖屢試不中,但在衙門裡多年任職小吏,對興元府還算熟悉。老奴臨行前,當家的說了,小爺待他有知遇之恩,要在那裡替小爺打點生意,待小爺刑滿,便會陪小爺一起回來。娘子您想,小爺睿智,老奴當家的有閱歷,若是興元府真有事,他們為何不早早謀劃出逃,為何只送了我等家眷過來?」出嫁從夫,張婆子與張掌櫃一起過了三十多年,已經習慣了相信張掌櫃的每一句話,包括善意的謊言。
但這些話,林芷嵐不可能全信,不過,張婆子有句話她聽了進去,那就是王子墨聰明。不管是未雨綢繆,還是形勢所迫,王子墨謀劃出逃已經不是一日兩日,身旁又有張掌櫃等忠心之人相隨,又有王啟年派去的人相助,以王子墨如今的能力,林芷嵐相信王子墨成功的機率不會小,就算萬一逃不出來,也不會在牢城營坐以待斃。
如此一想,林芷嵐心裡寬了些,而張婆子的盲從,也無形中給了林芷嵐信心。
但興元府的形勢,卻不是張婆子想的那般,實則到了生死存亡時刻。
彩盛莊的內室裡,王子墨,蔣尚培,張掌櫃,王福來等心腹之人全部在列,眾人沉默不語,氣氛極其壓抑。
時至今日,戰爭爆發已近一月,金兵損失慘重,但興元府人馬折損更多。據王子墨布在軍中的眼線傳報,興元府如今死得死,傷得傷,可戰之兵,僅七八千人,守城器械用罄,周邊無兵可調,吳大帥正率領鎮守成都的兩萬親軍飛馳救援,但蜀道艱難,至少需要半月光景,僅靠興元府如今的戰備,根本守不到援軍到來之時。
是時候走人了,王子墨心中盤算著。
「小爺,小良回來了。」張掌櫃稟報導。
「快叫他進來。」
小良,王子墨的貼身小廝,無父無母,只有兄長一人,他的長兄小品被王子墨送進了趙顯府上,以打探情報,如今正是危急時刻,曾經佈下的眼線都在發揮作用。
小良進了門,因跑得氣喘,一時說出不話,王子墨親自倒了一碗溫茶給他,他仰頭一口氣喝乾,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