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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牢獄之災,簡直是一次洗淨鉛華的旅程,想想也是,二老爺的孩子,怎麼可能是庸碌之輩,二少爺已經是人傑了,這小二少爺又是打小吃苦,少年挫折,能熬過來,又怎麼可能還是王家莊裡的那個溫和少年。
王順看著王子墨的背影,大太陽底下居然背上冒著冷汗,心中再三告誡自己,那些小心思必須馬上丟掉,就按老爹講的,死心踏地幹活,王順瞅了一眼身旁的王行恩,發現這娃子居然眼神狠毒地看著王子墨,王順不由自主離著他遠些。
王子墨領著林芷嵐向蔣家彩臺走去,也是巧了,蔣尚培下船拜見了蔣老爺,與一眾兄弟,不顧一群達官顯貴的道賀,拉著蔣世芳去見王子墨。
「爹,這就是我在信中與您提起的王賢弟,孩兒能平安回來,全賴王賢弟多番搭救。」
「小子王子墨,見過蔣老爺。」王子墨按著晚輩禮儀行了禮。
「喲,這可當不得,你是培兒的救命恩人,即是我蔣家的恩人,老夫怎能受此大禮。」蔣世芳沒有半點架子,快速上前雙手托起王子墨。
「蔣老爺言重了,若非蔣大培關照,小子早死在牢城營了。」
「爹,我與子墨情如兄弟,您就當她是自家子侄看待便成。」
「好,好好,真是好啊,面如冠玉,風流倜儻,啟年兄教子有方啊,長子子硯老夫曾見過,真乃青年才俊,二子更是青出於藍,老夫真是羨慕之極。」蔣世芳感慨道。
這話,王子墨沒法接,她身份尷尬,沒有資格當眾以王啟年的兒子身份自居。
蔣尚培示意蔣世芳,蔣世芳瞭然道:「今日你兄弟倆舟車勞頓,先且回家歇上幾日,待身子養好了,便來我壽村,若是不來,我這個做伯父的可是要生氣的。」
「侄兒不敢。」王子墨如今也是人精,既然蔣世芳這麼說了,那她也就領了這個情。
「喲,這是侄媳婦吧,還有個小閨女,好啊,你比培兒強。」蔣世芳一邊說,一邊從身上摘下一塊玉佩,權當是給寶兒的見面禮。
蔣家客多,蔣世芳不能一直耗在這裡,見了面之後便回去待客了,但蔣家的幾個兄弟卻是留了下來,一個個從自己身上摘這摘那塞給寶兒,把林芷嵐弄得哭笑不得。
「嫂子,可還認識小弟?」
林芷嵐聞言一瞧,不由驚訝道:「您不就是那個來鋪子裡吃餛飩的公子嗎?」
「嫂子,還有我呢,你可不能把我忘了。」一個再小一些的男孩子說道。
「胡鬧!」蔣尚培還是很有做大哥的風範,把一眾歡樂蹦躂的兄弟喝斥退了,解釋道:「此乃我三弟,四弟,弟妹莫要見怪。」
「奴家怎敢,奴家謝過大哥照顧我家夫君,亦謝過三弟。」林芷嵐盈盈一拜。
「好靈秀的嫂子。」蔣三爺讚嘆,又被蔣尚培冷眼一刮,委屈地退後了。
「賢弟,過幾日定要來,帶上弟妹與孩子,知道麼?」蔣尚培再三囑咐道。
「小弟怎敢不來,小弟亦捨不得大哥。」
過命的兄弟,一年多朝夕相對,同睡同醉,同歷生死,如今到了分開的時候,不由讓人唏噓。
蔣家的歡迎儀式還在繼續,王家僕人點燃十排萬響炮,浩浩蕩蕩回去了。
馬車中,王子墨痴痴地看著林芷嵐,特別是她臉上的那道疤,讓她心中湧起無限愧意。
「嵐兒,你受苦了。」
到了兩人相處的時候,機智的王子墨又成了窩囊廢,古靈精怪的林芷嵐又傲嬌起來,王子墨拉扯林芷嵐的袖子,可林芷嵐偏偏不理她,頭都撇到另一邊去了。
「嵐兒,咱們多久沒見了,你理我一下啊。」
「我每天都想你與寶兒,你真狠心不理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