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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書,瞟了眼正在喝粥的女人,顧君齊趁機開啟了她的電腦。
餘光瞧見他的動作,甘恬出聲制止:“顧先生,請不要隨便動別人東西。”
“是嗎,”他扭頭看她,“那你先告訴我上次你聽的是什麼。”
“不是說了嗎,廣播劇。”她有些不耐煩。
“我不信。”顧君齊對於廣播劇的認知,還停留在老式收音機裡抑揚頓挫的廣播電臺。
甘恬將瓷碗放在床頭櫃,她伏在被子上笑得雙肩直顫。
他納悶地看著她:“笑什麼。”
“笑你。”她歪著頭望向他,“你所以為的‘廣播劇’是什麼?無線電廣播?”
“一起聽聽看?”他的語氣帶著說不出的冷冽。
甘恬咧嘴笑道:“我已經刪掉了,就為了提防你這類不經過別人同意就擅自翻人東西的人。”
顧君齊騰地起身,面無表情地說:“你倒是知道做完壞事後要處理犯罪現場。”
“怎麼說的我像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一樣。”她嘟囔道。
她消瘦的臉因為撅嘴的動作變得鼓鼓的,顧君齊一時沒忍住,伸手又掐了掐她的臉頰。
他的力氣很大,她吃痛地喊:“疼。”
顧君齊對上她微紅的眼眶,莫名有些慌:“不至於哭吧,你是水做的?”
“是你下手太重——”她倏然頓住,轉了轉烏黑滴溜的眼珠,“你很怕女生的眼淚?”
之前也是因為她哭了他才答應專訪——雖然她是為了毫不相干的事而哭。
他冷著臉不吭聲。
甘恬憋著笑,硬擠出兩滴鱷魚淚,可憐兮兮地說:“顧先生,我想喝熱巧克力。”
顧君齊看著裝腔作勢的女人,臉色一凜:“使喚誰呢。”
嘴上雖是這麼說,但顧君齊還是出門買了一杯白熱可可。
甘恬笑嘻嘻地捧著得來不易的熱飲,嘴中的液體彷彿滲進了血管中,汩汩地流向心肺,甜絲絲的。
眼前冷不丁地閃過蔣似心的笑臉,甜膩的味道消散,只留下淡淡的苦澀的香氣。
她揭開塑膠蓋,白霧似的熱氣一蓬蓬浮上來,這縷抓不住的氣息像風華絕代的美人身上似有若無卻又蠱惑人心的香水味。
就先這樣吧,她想,只要她不向任意一方挑明,喜歡誰只是她一個人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寫了二十多章,終於抱到了……
☆、1/3
熬夜到凌晨,睡到自然醒——甘恬預想的假期是這樣的,但現實卻是一邊用紙巾擤鼻子一邊寫下一期雜誌的軟文。
甘恬的鼻子被號稱“市面上最輕柔”的紙巾擰出了血絲,她扔下一團紙巾,支起腦袋瞪著螢幕上的圖片,她已經對著這款中檔汽車發呆了將近半個小時。平日裡信手拈來的文段,如今絞盡腦汁也擠不出一個字,靈感枯竭得如同縱慾過度之人身上的陽氣。
擱在床頭櫃的手機忽然震動,甘恬趿拉著拖鞋走過去,她俯下身死死盯著螢幕上的來電人,直到手機小幅度地轉了個圈,她才拿起來。
“喂,甘恬,這麼久才接電話,你去哪兒了?”
蔣似心的音量很大,甘恬揉揉耳朵,說:“廁所。”
“哦——這樣,”一陣喇叭聲從聽筒傳來,“你在家吧?我想找你。”
是想找顧君齊才對吧,她無聲地揚了揚嘴角,笑蔣似心,也笑她自己,她還真是陰暗。似乎女生之間的友情一旦和另一種情感摻雜在一起,就會自然而然地扭曲了本質。
甘恬坐回電腦前,彷彿堵住水源處的塞子撥開了般,一段一段的語句像活水似的直湧出來,她噼裡啪啦地敲擊鍵盤,不到十分鐘就寫完稿件。
她剛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