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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電報發完後,按他指定的波段回電,他便會得到延安的指令了。
張秋生一看值機員抄收的電文,知道“向北”還在重發上次的電報,等他發完以後,稍停了一會,張秋生親自上機按“向北”指定的發報波段給他發了一份加密電報。張秋生精神抖擻,電碼清晰流暢,報速均勻,點劃準確,沒有發一個錯碼,正在抄收的桂雲標也是喜悅滿胸,他終於等到了延安回電,這證明延安早已收到了密電,想到今後可以直通延安,桂雲標真的有一種孩子找到孃的感覺,他一邊抄報,一邊落淚,站立一旁的徐飛躍也為他高興,兩隻手不停地搓動,一個勁地小聲唸叨:
“聯絡上了,太好了……太好了……”
通聯很快完畢,桂雲標把電報紙揣進內衣裡,徐飛躍急不可待地問:
“北邊說了些什麼?”
“電文加了密,回去破譯出來才能知道。”
“你有密碼?”
“沒密碼上次的加密電報是怎樣發出的?”
徐飛躍悟然,摸著頭笑:“聽電鍵聲,北邊的報務員肯定是個老手。”
“那還用說,你聽他的發報是多麼的流利清晰,比我發報的水平不知高出多少!”
“快回去吧!譯出了電文可一定要告訴我!再不許把我當外人!”徐飛躍神態莊重,口氣凝重。
桂雲標笑著連連點頭,兩人上了竹筏往回趕,當他倆回到大庫房放回電臺時,居然沒有碰見一個人。兩人為發報順利而擊掌相慶,桂雲標和他分手後,就往宿舍跑。他要去拿暗藏的密碼來破解延安的指示,腳步是越跑越快。
張秋生和“向北03號”聯絡上後,馬上報告了翁海潮,翁主任立即報告了敵工部長,部長指示監聽組仍然要日夜監聽“向北03”再次出呼,因為他得到延安的指令後,一定會再次向延安來電,所以,必須日夜監視他的出聯。
翁海潮表揚了監聽科全體工作人員,不怕疲勞,連續作戰,終於取得了重大戰果,和“向北03”取得了聯絡。
聽到主任的表揚,張秋生的心裡自然是高興的,像這樣高興的日子,自冷月走後,張秋生是屈指可數,他搞不明白,冷月臨走為什麼不向他告別,家裡有急事也不會急到說一聲再見的時間都沒有吧!上次她離開延安,也是匆匆而別,說是去上學繼續深造,實際上是擔負特殊任務去了英國;這次說她家裡有急事,必須由她出面回家處理,又是不辭而別。但這次是他倆深交相知後的不辭而別,他就覺得此事有些蹊蹺,未必她這次家有急事又是託辭,又是去執行特殊任務?但他仍然覺得就是有重任在身,也不至於不來和他說幾句告別的話吧?難道他這樣紅軍出身的人組織上還信不過?所以自冷月突然消失後,張秋生一直鬱悶,總有點提不起精神,翁主任找他談心,他也有怨言,翁海潮只能好言相勸,希望張秋生以工作為重,相信冷月不辭而別一定是事出有因,他如果真的相信冷月的人品,就應該等她歸來,到時,她一定會向他解釋不辭而別的原因的。翁主任的勸慰多少還是緩解了一些他心中的苦悶,但他失落的心境並沒有從根本上好轉。翁主任叫他耐心等冷月歸來的話還是給了張秋生一些慰藉,他堅信她一定會像上次那樣,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給他帶來意外的驚喜,可他哪裡知道,他這一等就是10年,他和冷月再次重逢竟是1949年全國解放後的事。1949年初,張秋生母親病重,臨終前她希望看到兒子解決婚姻大事,就是她死了也好閉眼。為了讓母親不留下遺憾,在苦等冷月而得不到她任何訊息的時候,他和電訊室的一位女同事結了婚,翁主任儘管對此事有保留意見,但他也不好叫張秋生再苦等冷月,特別是他母親已是彌留之際。在全國歡慶解放的大喜日子裡,張秋生和冷月在一次英模會上相逢,但已物是人非了。張秋生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