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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光景轉瞬即逝,周沉垂眼注視著秒針,表情不愉。
蕭正陽同樣如此,他斜靠著水泥牆面,休閒西裝上沾染浮灰:“我們需要重新規定一下你可以使用的道具,方法。答應你進行脫敏療法的前提是,我的病患不能是個潛在犯。”
“證據。”周沉說,“在私生活上是否過度需要考慮雙方原因。適度的疼痛與控制有時只是助興的工具。”
“在你有前科的情況下,我更願意稱之為狡辯。”蕭正陽說,“窒息和捆綁是最直觀的,其餘還做了什麼我不知道。但在賀執還有拍攝任務的情況下,身上能留下這麼多明顯的痕跡,我有理由判斷你處於失常狀態。”
周沉再次低頭看了眼表:“兩分鐘。你考慮過賀執嗎?”
“成癮症會帶來不同的副作用,暴力傾向為其一,對暴力的隱性需求也為其一。常年行走在邊界的人總不會擁有正常的腦子。”太陽大半進入雲層,周沉拉上袖口,將錶盤蓋住,“剛好五分鐘,你該工作了。”
芳草甸的裝修普通,隔音倒是做得極好。
賀執坐回沙發扶手,房間裡只有他自己清淺的呼吸。門後沒有傳入一點交談的聲音。
四分四十七秒,門把轉動,到蕭正陽左腳踏入房門剛剛好整五分鐘。
屋外西沉的太陽卡在窗戶的邊緣,橘紅色的光芒在雲層的遮擋下打著旋進入房間,將實木的床頭照得透亮。
“談完了?”賀執起身,將劇本放在一邊。
周沉拉開攝像包拉鍊,取出機器擺好:“簡單整理一下就可以開始,時間有點緊,最好一次過。”
房間採光很好,白天時不需要開燈,自然光幾乎可以照亮房間每一個角落。等到黃昏,晦暗的暖陽將房間分割成幾塊,概括出人的形狀,又將過於細緻的容貌遮蓋。
半遮半掩,暖熱而曖昧。
在佈景與燈光幾乎完美的狀況下,刻意的裝造稍顯多餘。
周沉拿出粉底液,對賀執說:“圍巾摘了。”
他自然地攔在蕭正陽與賀執之間,像是現實與電影的界線。
賀執摘掉圍巾,露出脖頸上紅紫的淤青。
其實傷勢遠比看起來要輕很多。賀執絕不是什麼細皮嫩肉的小年輕。他身上的肌理勻稱,除了因為服藥導致蒼白以外,一點都不貧弱。然而輕微的磕碰有摁壓都能留下點痕跡。
從醫學角度說,角質層過薄或毛細血管豐富都可能導致類似的狀況。對劉明德來說,這是商品附贈的小小優點。
賀執仰起頭,露出脖頸。一塊一塊的印記大致能拼湊成一對手掌,比陽光熾烈,稍顯冷漠。
“下回挑不用拍戲的時候再做。”賀執小聲說著,視線越過周沉的肩膀,與蕭正陽對上。
“嘶——”涼溼的粉底液塗在傷口上,刷頭的戳弄皮肉,產生疼痛。賀執沒繃住,吸了口氣,恰好被蕭正陽看在眼裡。
蕭正陽若無其事地轉身,那點避嫌的意思令賀執怎麼看怎麼有點詭異。
“好了,手腕。”周沉說。
“不止吧。”賀執解開袖口,聳了聳肩,“腰側,背後,應該都不少。周導,你真是屬狼的吧,到處咬人。”
“用不到那些。”周沉迅速遮蓋手腕的痕跡,將粉底液收起,“可以了。”
——
柏雲陽扯落領帶,將溼透的襯衫拉開,還未脫下就被一件長袖外套砸在懷裡。
這裡是沈晗昱久未光臨的“老家”。樓上燈光稀稀落落,一共只住了五戶人家,其中有幾對老夫妻,早已拉燈休憩了。
房間裡很是冷清,斷電的冰箱,以及積灰的桌面暴露了主人許久未歸的現實。
“童婉微也不知道的地方?”柏雲陽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