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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周沉環視四周,做出決定,“暫時休息一下。柏雲陽狀態調整好了再繼續。”
周沉的喇叭一響,沈依依就逃出拍攝場地,將自己關了起來。賀執則將雨傘遞給道具老師,拽過方暢手裡的浴巾,走入更衣室。
柏雲陽以耳語者的身份接觸童婉微,戳破她幼年遭受暴力的事實,以童婉微試圖以暴制暴的行為作為擊破點攻擊童婉微的心理防線。
這一段對手戲對雙方的臺詞功底與情緒要求極高。沈依依作為新人演員,與賀執相似,都需要使用代入來彌補經驗上的不足。
沈依依雨中街巷的戲令所有人印象深刻,不斷引誘的話語,就像時刻監視的惡魔。知曉一切罪惡。試探的行為、一閃而過的想法都被柏雲陽捕獲,化為教唆的利劍。
每次賀執的聲音從電話中響起,周圍人都會跟隨者沈依依一起心臟一緊。不由自主地響起原著中柏雲陽的一句臺詞:
每個人都有秘密,每個人都有恨意。罪惡伴隨人性而生,無人逃得過。我只是真實與欺騙的媒介,罪行源於人心。】
這段戲最終會以耳語者落網而結束,但那些在童婉微耳邊響起的問句,好像也殘留在觀看者的耳邊。
劇組在兩個小時後重新開工。
賀執拿回黑色雨傘,頭髮被打溼,偶爾滾落下一兩顆水珠。
相比於賀執,蕭正陽要狼狽許多。他穿著制服,從頭到腳都溼透了。
“作為醫生,我不建議你繼續下去。”蕭正陽站在黑傘下,輕聲說,“還分得輕戲裡戲外嗎?”
情緒是有訊號的。柏雲陽作為加害者,演員承受的道德壓力更大。
蕭正陽雖然對賀小少爺的道德感不持樂觀態度,仍不建議再入戲後不進行心理疏導繼續拍攝。
“拍攝前,你和沈依依說了些別的話,她那麼跑出去,不止是因為入戲。”蕭正陽藉由整理衣服,在賀執耳邊說到,“很不巧,為了能夠更好地瞭解患者,我學了唇語。‘資訊素用起來很方便吧。小心上癮,那可是會出人命的事啊。’為什麼說這些?”
“暴力在某些時候的確很有用,生命消逝在手中的感覺一定很不錯,第三次這麼幹的時候,你在想什麼呢?童警官。”賀執複述臺詞,看向蕭正陽,顯然拒絕溝通。
蕭正陽聳肩,他面對的不是賀執,而是另一個柏雲陽。此時進行對話沒有任何意義。
沒人發現場上兩位演員之間的插曲,一切準備好,正式開拍。
——
柏雲陽悠閒地穿梭在雨中,城市交錯的道路是他的後花園。廢棄的外接樓梯,堆滿雜物的衚衕盡頭都是柏雲陽的道路。
“不用費勁記路,第三個路口的垃圾會在五點收掉,第五個路口的舊書今晚要賣出。城市是不斷呼吸的活物。”
“你為什麼知道這些?”
“觀察是一項很好用的技能。”柏雲陽說,“人們會在交談中顯露弱點。夢中的囈語,不隔音的通話。包括偶爾變化的語調與聲量。全都涵蓋著資訊。”
巷口盡頭,寬闊馬路驟然出現。一輛紅色跑車安靜地停在路邊。柏雲陽開啟駕駛坐車門,看向沈晗昱。
“勞煩你兼職一下司機?”
沈晗昱眉頭皺起,滿目狐疑。
“我開車?”
柏雲陽做出請的手勢。
他坐進駕駛座,車鑰匙就在跑車上,擰動後電子螢幕自動開啟。
“自動導航已開啟,目的地已確定為松青墓園,已為您選擇最佳路線,祝您旅途愉快。”
沈晗昱握緊方向盤,警惕地看向柏雲陽:“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父母和宋天出事後,你再也沒來過這裡。宋天的父親第二年打死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