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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茉看向濟子篆,“請濟先生先用針,免得在治療中病患暈厥。”
童應甫聽得這話掙扎的更厲害。他一個人怎麼能掙脫幾個牢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濟子篆將針紮在他身上。
一塊布巾展開鋪在童應甫臉上。
眾人低頭看過去,楊大小姐伸出手在童應甫右額上按來按去。
楊茉看向濟子篆,“濟先生看看,從這裡割開可合適?”
濟子篆彎腰接手過去。
大家看得白色的布巾瑟瑟發抖。楊大小姐低下頭來安撫童應甫,“不用害怕,藏在布巾下,沒有人能看得見。”
童應甫卻沒有任何反應,偶爾傳來牙齒打顫的聲音。
“先要剃掉周圍的頭髮。”
冰冷的剃刀貼在童應甫頭上慢慢地移動,不時地發出刺刺拉拉的聲音。
童應甫雙腿合攏。只怕他稍稍一放鬆,尿液就會噴出來。假的,假的。定然是嚇他,沒有誰割掉腦子還能活著,都是騙人的,只要他害怕了楊氏就贏了,他變成這樣都是因為楊氏。楊氏就是他的催命鬼,每一次只要見到楊氏。他就會倒黴。
如今他的腦子也要楊氏來擺弄。
為什麼,為什麼上天要這樣折磨他,童應甫的心臟彷彿就要從喉嚨裡跳出來。
楊茉將泡好的藥酒拿出來敷在童應甫額頭上,然後利落地取出外科小刀。
童應甫聽到楊氏挑選刀的聲音,來了,來了,來了,他試著翻眼睛要暈過去,可是卻沒有半點要暈厥的意思。
“從這裡下刀?”楊茉和濟子篆一起商量從哪裡割開比較好。
濟子篆點點頭。
楊茉二話不說一刀劃下去。
“割開了,割開了”
“快看啊,要將人頭割開了。”
血很快湧出來,楊茉拿起旁邊的布巾擦血。
布巾下童應甫睜大眼睛,只覺得額頭上有暖暖的東西噴出來,流過他臉頰,溼了蒙著他的巾子。
“媽呀,血…這麼多血”
童應甫想和旁邊的人一樣也喊出來,血,血,都是他的血,楊大小姐會用那些東西開啟他的頭,斧子、鑿子,弄出一個孔洞,將他的腦子割下來,他會一直清醒,就算他咬舌自盡,楊大小姐也會救活他,然後接著給他治病。
“楊大小姐真厲害。”
“看…看…取出什麼東西了…是腦嗎”
血淋淋的東西…
童應甫聽到周圍傳來嘔吐的聲音,這些見過血淋淋皮肉的牢吏也忍不住要吐。
楊茉看向濟子篆,“剪子。”
濟子篆將工具裡面的剪子遞過去。
楊茉慢慢地剪開童應甫的皮肉。
童應甫頓時感覺到說不出的疼痛,大喊大叫起來,“啊…啊…啊”
楊茉似是被嚇了一跳,手一抖,夾子上剛才剝出來的東西頓時滾落在巾子上。
那一團的東西就是他的腦?是不是?童應甫不知道怎麼想才好。
楊茉感覺著童應甫的呼吸,若是讓他這樣驚嚇過度真的暈厥過去,反而得不償失,“還沒開始鑿開骨頭取腦呢,動了斧頭難免會疼,你要忍著些。”
還沒開始…童應甫鼻端傳來濃濃的血腥味。
“放了我…我好了…我好了,”他再也忍受不住,“快放了我,放了我…我什麼都說,我什麼都說”
只要從右院判查下去,他的罪名也會接著加重,再這樣守口如瓶又有什麼意思。不如少受苦痛,童應甫哭喊著,“放了我吧,放了我”
楊茉驚奇道:“已經好了?”
“好了,好了,”童應甫不停地點頭,“真的已經好了。”
“那要怎麼辦?”楊茉似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