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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帶不走裡面的人,我也勸你們一句,不要隨隨便便就給人安下罪名。”
這是什麼意思,崔沐英的酒徹底醒了,轉頭去看順天府的校尉,校尉臉上也是一副茫然的模樣。
…
順天府丞不明白一個從五品的參領竟然也沒能進了柳家藥鋪,今日這差事辦不好,他這張臉就不用再出現在馮閣老面前,巡捕營已經找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整理好官袍,去見順天府尹大人,又將拒捕、亂賊的罪名說了一通,“這樣下去恐要危及京中安定,要極早將人拿了才好。”
京中有亂賊,順天府尹這個正三品的大員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親自帶人去看情形,另將文書直接送到步軍營,以防會有大事發生。
這樣一來,一個商賈引得朝廷大員帶著兵馬將整條街團團圍住。
之前蔣平站在門外,而今卻是大門緊閉。
衙差上前要將門撞開,誰知道很輕易門就開啟了,順天府尹看了一眼身後的府丞,皺起眉頭來,“人該不是已經走了吧?”
府丞忙道:“沒有,沒有,都圍住了,一隻蒼蠅也飛不出來。”
朝廷的官兵直接就湧進柳家藥鋪,徑直來到藥鋪後院。
後院的石桌旁側坐著一個人,穿著淡藍色的長袍,袍子上的紐襻在陽光照射下彷彿變成了金黃色,坐姿隨意卻又十分端正,讓人乍看過去覺得十分懾人,尤其是那側臉精細如同刀刻般…
讓順天府尹挪不開眼睛。
只因為這側臉太像…像一個人,像的讓他眼前不禁一花,鼻端彷彿聞到了金鑾殿的薰香,說不清為什麼,讓他整個人一陣發麻,想要弄個明白,這人偏不肯轉過身來,讓他看個仔細…
那人微動了動,膝上更有一抹黃色的流蘇迤邐下來,順天府尹的心臟突突地跳著,眼看著那人拿起茶杯,袖口金燦燦的亮,似是上面壓了金箔,金箔上的紋理他看不清楚。
順天府尹還沒說話,旁邊的順天府丞卻看出了端倪,這次恐怕讓他誤打誤撞遇大事了,多少年小心翼翼熬到這個位置,屢屢得不到升遷,夢想著有一日能有天上掉餡餅的大事落在他手上,到時候他就可以平步青雲。
可是沒想到…沒想到…
竟然…
真的讓他遇到了。
眼前這個人可不就是…就是…反賊是什麼?見到朝廷官員還不起身行禮,竟然還悠閒自在地喝茶,旁邊的下人一臉的殺氣,分明就是對朝廷早有不滿,對大周朝早有怨恨,去年京城還抓到一個前朝餘孽,這一次這人就撞在了他手上。
順天府丞眼睛向下看,看到一抹黃色流蘇,頓時興奮起來,“大膽,你竟然敢用本朝皇族才能用的黃色,”說著不等順天府尹命令就招呼官兵,“來人,將反賊抓起來。”
“你說誰是反賊?”柳成陵站起身,淡淡地道。
順天府丞睜大了眼睛,“當然是你”話音剛落,面前的“反賊”就轉過頭來。
面貌英俊,如同被皓月映照的一般,站起身向前走兩步,那袖口鑲金箔的紋理才顯現的更清楚,四爪的金龍張牙舞爪彷彿要一衝上天。
順天府尹不禁手一哆嗦,不為別的,有些罪名不能隨意扣下來。
宗室子弟,天潢貴胄。
那是大周朝的尊嚴,皇上的臉面。
豈能讓人隨意褻辱。
抓反賊抓到宗族頭上。
只要細想他幾乎要暈厥過去,滿街上的官兵,現在就像一個笑話,整個京城就在看這個笑話。
誰嫌命長才敢這樣折騰。
尤其是這個人,先皇視為親子,欽賜一字王,身兼雙爵,幾乎被人認為會以非皇子身份登上皇位。
順天府丞張著嘴正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聽旁邊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