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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紓屍骨無存,僅剩的兩樣東西,被她視為珍寶,小心翼翼地藏了起來,她可以沒有家,但這兩件寶物,一定會有個安身之處。
地上的碎雪猶如湖泊倒映著皎潔的月華,模糊地照著遠去的夜歸人,北顧看著那逐漸消失,融入夜雪中瘦小的身影,心裡萬般滋味,疼痛難當。
連著三日不眠不休,北顧安排好了近一個月的公務,當所有人都在感慨他效率之高時,他卻忽然消失了。
北予怕他又像上次那般獨身一人闖到魔族陣營裡去,立馬帶著人傾巢而出,幾乎翻遍了半個仙界,就在眾人急瘋了,快要出兵魔界的時候,在一處山洞裡發現了他的蹤跡。
金琰立馬派人回去傳訊,氣勢洶洶地闖了進去,心道不將這個混帳罵個百來回他就改姓北!
可當他看見地上躺著的血衣人的時候,卻嚇得一個髒話都吐不出來。
「北顧!」金琰心驚膽戰地跑了過去將他扶起,忙給他灌輸靈力,「你怎麼了怎麼會傷成這樣!」
北顧滿身是血,面如白紙,眸子像是被清水沖刷過後的染布,淡得有些發白,模樣比起金琰見過的任何一次參商發作都要可怕,若不是他微微蹙起的眉頭,金琰還真的以為他沒氣兒了。
「發生什麼事了,你到底幹了什……」金琰扶著他的手有些顫抖,流靈也因為慌慌張張沒控制好,低頭一看腳下的陣法,更是嚇得肝膽俱裂。
殘餘下的符文若隱若現,零零碎碎冒著幾道光芒,顯然是已經完陣,但即便是再瞎,金琰也認出了那是個什麼玩意兒,登時暴跳如雷,猛地起身,指著陣法另一頭躺著的一個奄奄一息的小東西,大聲吼道:「你踏馬是瘋了嗎,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你!」
北顧從半昏迷中驚醒,強撐起自己的意識,扶著牆角緩緩起身,聲音虛弱得像是一道細風拂過,「我沒事……」
「沒事?」金琰推了一下他,只見北顧腳步浮虛地撞到了牆上,金琰又是生氣又是惱怒,「都虛弱成這樣了你還說沒事?是不要等你死那了才叫有事?」
「你知不知道我擔驚受怕三天沒合攏過眼?上次是這樣這樣又是這樣,你能不能別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他雖嘴上不停地罵著,但還是小心地將北顧安置在石塊上休息,不停地給他渡送靈力,但這靈流不管揮出多少都像是奔騰入海的涓涓細水,怎麼也填不滿這個巨大的窟窿。
金琰急得眼眶通紅,他看了陣法的另一端,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地好好談話,「你那麼迅速處理好公務,就是為了抽身離開,你早就有這個打算了對不對?」
北顧制止了他繼續渡送靈流,伸手將陣法上虛弱的小白鼠給收了回來,遞到了金琰手上,有氣無力道:「替我給她。」
金琰氣得眼冒金星,忍住想要將這隻白鼠捏成泥巴的衝動,突然揪住了北顧的衣襟,怒瞪著他:「你又想瞞著她是不是?你又打算什麼都不說是不是!」
面對北顧的安危,他發現他始終沒有辦法平靜下心來,他甚至想像不到這樣冰冷寡淡的人有一天會為了情愛二字奮不顧身,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竟然是個情種?還是做好事不要命不留名的那種?」金琰怒起來也是口無遮攔,盡挑著難聽的話說,「你踏馬能不能不要這麼自以為是,為什麼不告訴我們!為什麼要這麼魯莽!有什麼事情我們難道不會幫忙的嗎?你就這麼想著去死?」
北顧垂眸,沒有反駁他,但這件事別無他法萬不能讓其他人去冒險。
金琰將北顧狠狠甩開,抓著白鼠轉身就要離開,咬牙切齒:「你為她至此,她有權知道一切。」
他最恨的,就是北顧總是默默將一切都攬到自己身上,總是一副天塌了都由他來頂著的樣子,他知道北顧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