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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傲慢。商檠業在離會所不遠處的火烈鳥島邊等著,向斐然過來時,他手裡墊了塊絲帕,帕上是一盅鳥食,正喂鳥。偌大的亭子下沒別人,只有升叔遠遠侍立著。
溫有宜將人帶到,寒暄幾句藉故離開,讓向斐然與他獨處。
他竟然比他還高大——這是向斐然第一個想法。
他的身高與商陸相當,但體格比之竟還要寬闊些,氣質挺拔迫人,眉宇間能看到明寶承襲的影子。
“叔叔。”向斐然開口叫了一聲,沒有多說。
他知道,商檠業在打量他,審視他。他的審視不帶感情色彩,但有著如有實質的壓力,緩慢地,如日頭曬過日晷,留下深刻的影子。
長得倒是不錯。
商檠業第一個念頭是把初印象坐實了,那年在斯里蘭卡的匆匆一瞥,他只記得他身形優越。商檠業不會跟女兒說找男人別看外表之類的鬼話,撲通人
需要選配,像買車一樣一項一項取捨劃勾過去,但他的女兒不需要。要是找個長得普通的,他怕後半輩子委屈了他女兒的眼睛,吵架都平白多添一股氣。
他作了萬全的準備,商檠業將會問的問題,譬如家庭情況、收入、學術前景、交友、向微山等等等等,乃至如果他要問什麼學術論文、基金專案、研究領域,向斐然也準備了最通俗平實的闡述。
但商檠業的開場白從鳥開始。
“這些鳥是我送給有宜的,聽聞說火烈鳥一生一世成一雙,是忠貞不渝的鳥。當初送時,是怕有宜在這裡待著煩悶,或者一個人吃飯沒意思。不過我小看了這些鳥的分貝和精力,一天到晚的吵。babe是最喜歡這裡的人,她從小嚮往愛情,我覺得我和有宜給她打了一個很壞的樣板,因為我們都知道,這世界上大部份愛情和婚姻都做不到這樣。”
向斐然:“……”
他是不是在秀恩愛?
商檠業捻了一些鳥食,還是那股淡漠語調:“有宜懷babe時,我們都已經不算年輕,我後來常想,baba的心臟病有沒有我們的原因?是我們太貪心。不過babe從小就會哄人,跟我們說,要是爸爸媽媽不貪心的話,豈不是就沒她了,她就見不到這麼好的陽光了。那個時候我跟自己說,你女兒這輩子所有的痛苦都要終結在這裡,終結在你帶給她的這裡為止,以後誰都不能再傷害她。”
向斐然已經做好了承受他質問並絕不辯駁一詞的準備,但商檠業停了一停,說:“但我還是傷害了她。”
他終於再次轉過身來,面對著眼前這個一無所知的年輕人:“我在斯里蘭卡見過你,也知道你就住在那個酒店。我歡迎你見我,在我知道你那個不婚主義之前。這之後的半年,我一直堅持要babe跟你分手,你知道嗎?”
他不知道。商明寶從未說過。他只知道那段時間的她很不快樂,很壓抑,卻不知道壓抑她逼迫她的是誰。
“如果那時候我沒有逼她下決定,你們會有更早到達美滿的可能嗎?我不知道。就事論事,我不認為我的逼迫是主要矛盾,但在這個不快樂的時段,我沒有讓她快樂起來,反而增添了她的不快樂,這是我的失責。”
商檠業放下瓷盅,揀起毛巾擦了擦手:“聽babe說,你是個不怎麼說話的人,確實是這樣?”
這句裡總算待了點揶揄的意味,向斐然勾了勾唇:“叔叔好像只需要我做個聆聽者,這些話語裡沒有我發言或寬慰的資格。”
商檠業也笑了起來,但轉瞬即逝:“你的安靜,比我兩個兒子舒服。他們的安靜帶刺,是對抗,越沉默越讓我惱火。可是我聽你爺爺說,你曾經也是很不可一世的。”
向斐然一時怔住:“他怎麼連……”
“只是一通電話的話,當然不至於說到這裡。”商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