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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辭安朝他看了眼,是個四品官員,想來也是魏王手中的馬前卒。
他並未在意,只是說道:「回稟聖上,此事原委頗為冗長,還容臣細細道來。況且這位大人,你又怎麼知芙蓉醉與仰天關之敗無關呢。您此時跳出來,難道是因為你知道其中原委?」
雖說溫辭安平時裡看起來不善言辭,可此番他上了金鑾殿,卻言辭鋒利,猶如尖刀。
「此芙蓉醉乃是一個名喚歐陽泉香料商人,從南越運原料入大晉,從而煉製而成。而之之所以這種香料會與西北大營扯上關係,是因為這種原料是從利用西北糧道運送入京。」
「荒唐。」此時兵部尚書蘇懷志開口說道。
他說:「皇上,西北糧道一向是漠北要道,從來都是隻運送軍糧,怎麼會運送一個什麼不知名小香料商人的原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溫辭安卻不為所動,繼續說道:「歐陽泉此人利用芙蓉醉大肆斂財的同時,收買陝西府眾多官員,從陝西府的布政使、提督、參政,竟無不是此人座上賓。而且他更是搭上了西北大營當時主帥沈作明的副手,建威將軍許昌全。」
「許昌全收受歐陽泉的賄賂,卻不想歐陽泉明為南越商人,實際上他卻是北戎暗探,他利用手上抓住了許昌全的把柄,要挾建威將軍,讓其將長平侯的行軍作戰計劃偷給自己。許昌全受其脅迫,只能同意。於是之後的事情,震驚朝野,震驚天下,一向驍勇善戰的長平侯,竟會在仰天關慘敗北戎八部。」
溫辭安慷慨陳詞,一番之下,滿殿皆驚。
此時魏王謝仲麟上前,拱手道:「父皇聖鑒,仰天關之戰本就是長平侯貪功冒進所致,這位溫御史也不知是聽了誰的蠱惑,竟欲將此事推卸到兒臣身上。況且就算他剛才這一番言辭聽下來,又與兒臣有何關係呢。我看他分明就是濫用御史職權,隨意踐踏皇族尊嚴。」
魏王開口便是皇族,就是在提醒皇帝,這溫辭安不僅僅是在挑釁自己,更是在挑釁整個皇族。
永隆帝本就不是綿軟和善的地方,相反他手段強硬,是少有的鐵血帝王。
可是再鐵血的人,卻有自己的軟肋。
若是他年輕時,他或許會追查到底,可此時,他卻有所猶豫。
溫辭安卻並不被魏王之言所呵退,他仰頭,目光灼灼盯著上首的帝王:「方才臣確實還未說完,之所以說涉及魏王,是因為他本就是芙蓉醉一事的罪魁禍首。歐陽泉確實是不入流的商賈,若是沒有魏王殿下在後撐腰,這人豈能買通陝西府諸多官員,又能與建威將軍搭上關係。」
「你所說之事,都不過是你一面之詞罷了,可有人證、物證。」
溫辭安道:「臣有,而且臣的人證此刻就在宮門外。」
誰知此刻殿外突然有人急急進來,立在皇上下首的內侍,立即道:「大膽,廷議要地,豈容擅闖。」
「回皇上,臣乃看管登聞鼓的監察御史。此番前來,是因今日有人敲響登聞鼓,擊鼓鳴冤。」
自從登聞鼓敲響,便要被杖打三十的規矩出來之後,甚少有人再敢敲登聞鼓。
永隆帝微眯雙眼,緩緩道:「敲鼓者何人,所為何冤?」
「回皇上,敲鼓者名喚沈絳,乃沈作明之女,前來為沈作明仰天關之敗伸冤。」
『嘩』地一聲,猶如水滴入了滾開的熱水之中。
整座金鑾殿再次沸騰。
宮門外。
沈絳執意要下來,身受杖打,卻不想頭頂的男人問道:「姑娘,你這般堅持,是想要見陛下?」
「是,如今殿內已有人為我爹爹伸冤,我要入宮面見皇上。」
本來她可以直接當做溫辭安的證人,隨他一起入宮,但是她之所以要敲擊登聞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