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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級的。我們迫切需要錢老師的指導啊。”
曲楠楠微笑著說：“我怕是幼兒園小班的，領悟力有點差，需要錢老師講得慢一些，才能聽得懂。”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錢德沐說：“我聽曲主任的口音，有點湘湖味，曲主任是哪裡人？”
“老師就是老師，耳聰目明的，我是土生土長的雲夢人，如假包換。”
常樂笑著說：“楠楠在津陽工作多年，說話沒有醋酸味，還是原生態的辣子味，一聽就是湖湘辣妹子。”
徐長卿插嘴湊趣：“好嘛，老常你挖牆角，挖到小錢的大本營了。”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錢德沐笑著說：“雲夢山明水秀，人才輩出，為全國乃至全世界提供了許許多多的傑出人才。我們湘湖新區主打山水畫廊、康養宜居主題，就是希望外出的俊傑們，能夠回家生活休養。曲主任是雲夢人，比我這個半路來的更瞭解雲夢，更瞭解湖湘，你可要為湘湖宜居新區多提寶貴意見。”
曲楠楠點頭誇讚：“自古以來，雲夢山水秀甲天下。錢省長選擇山水畫廊、康養宜居作為新區主題，很貼合那個不忘初心的宗旨。我從小在雲夢澤長大，那時候雲夢澤的水是可以直接喝的。我和小夥伴們摸魚捉蝦，玩累了就生吃活蝦，渴了就喝雲夢的水。”
曲楠楠說得很動情，引得她身旁的三個封疆大吏忍不住回想小時候的藍天白雲來。常樂心想：楠楠今天要叛變了，她忘了自己的身份，竟然賣力誇獎競爭對手。
常樂瞪著曲楠楠，不停眨眼睛。
曲楠楠微微一笑：“錢省長，現在雲夢澤的水質變好了沒？”
曲楠楠先揚後抑，突然丟出重磅炸彈，令錢德沐防不勝防。
錢德沐準備不足：“呃，這個這個…”他想說雲夢水質很好，可那不是事實；如果承認水質不好，那康養宜居的主題就站不住了。
錢德沐覺察到身旁的常樂正在憋著笑，還有徐長卿也憋著壞水，要看自己出醜。
錢德沐一咬牙：我不能讓你們倆看了笑話去。
“呃，這個這個，雲夢的水質在全國都是數一數二的，我想，如果雲夢說自己的水質不好，那麼全國沒有哪個地方敢說水質比雲夢好的。大家聽過那句廣告詞吧，雲夢山泉，清爽甘甜。雲夢山泉的取水點就在雲夢澤。”
徐長卿點頭：“是嗎？有那麼好的取水點，咱們別傻站著幹說了。小錢，你帶著咱們去雲夢澤看看。我們要親眼看看這裡的錦繡規劃在雲夢澤、在三江、在福春江落實了多少。走吧，去雲夢澤。”
錢德沐笑著說：“徐主任，到了飯點了，先吃飯。我們雲夢人最好客，徐主任、常樂書記，還有大家都是雲夢的貴客。我們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徐長卿搖搖頭：“督導核查是我們來的目的。不去水邊江岸調研，反而去飯桌邊、酒杯邊乾飯，那怎麼行？”
“嗨，革命工作需要幹，但也不能連軸轉。先吃飯，吃飽了以後，我陪著大家慢慢地看，仔仔細細地轉悠。”
常樂想說幾句，倪秋萍走過來了。她，彷佛不經意似的，擦著常樂肩膀經過。經過之時，倪秋萍屈指在常樂地腰間一彈。她的動作非常隱秘，力度適中。常樂覺察有異，立刻把想要說的話嚥了回去。
倪秋萍招呼攝像錄音的同事注意配合她，她要拋大招了。
倪秋萍的笑容可掬，嗓音清澈：“錢省長說的是，我們都餓了。不光是餓了，還有饞了。雲夢的美食享譽內外，我想錢省長一定準備好了家鄉特色，等著大家品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