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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也不會讓空間變得狹小。瞟了他一眼,原本一絲不苟的髮型被風雨肆虐後有幾縷髮絲服帖在他的額頭,一些水珠還不斷的從髮絲滲出。黑色的便服因為溼透的緣故緊貼著他的面板,整個人彷彿從水中撈起來一樣。冷峻的側臉,緊抿的削薄雙唇有些發紫,低著頭,閉上的眼睛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緒。
扔過去一條幹淨的白布,不再理會他,自顧在小芙的腿上找了一個位置窩好,閉目。
馬車內的沉默,隨著暴雨的停歇而漸漸消散。不知不覺間,我竟然就這麼枕著小芙的腿睡著了,醒來時才發現雨已停,耳司南風已經不在馬車內。掀開簾子,暴雨肆虐過後的官道泥濘不平,盪滌過的空氣似乎格外的清新,儘管天還是有些陰沉,但絲毫不影響這一片欣欣向榮的生機。就算狂風暴雨,也阻止不了那無限的蓬勃生機。視線中是一掃之前萎靡不振的盎然綠意,連帶的心情也不禁開始好起來。是否風雨之後終會見彩虹?
呼吸著馬車外的清新,司南風的黑色身影還是不免竄入視線之中,於白楊樹幹間盤腿而坐,縷縷白煙漸漸至他身上飄出……似乎他的衣服一直都是溼的……
放下小窗的簾子,少了看風景的心情。有些事,可以不必弄清,難得糊塗也未嘗不可。
挽棄
儘管讓暴雨耽擱了一些時候,慶幸還是得以在巳時時分趕至飛來峰山腳。飛來峰是雁落山脈的西主峰,高聳入雲霄,抬眼望去,根本看不見峰頂。爬山絕對是個嚴重消耗體力的活,尤其是在短短的三個時辰之內登上3000米高的山頂,理論上來說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卻因為司南風的隨行,將不可能變為可能。
至於小芙,在我的強烈要求下,被迫停留在半山腰處休息。
後半段山路,完全是由司南風抱著我,施展輕功下完成的。讓我得以在申時二刻登上了飛來峰頂。
設想過千百種可能,但這樣的畫面是我根本不曾預料到的,毫無預警的闖入我的視線,連一丁點的心理建設的時間也不給我。太過震驚的畫面讓身體幾乎失去平衡,如果不是司南風及時將我扶著,此刻的身體顯然已麻木的失去控制。
我根本不敢出聲,死死的捂著嘴巴,不讓一絲的梗咽逸出喉嚨,卻阻止不了那早已氾濫的眼淚……我如一個看客般,什麼也做不了,眼睜睜的看著那把劍刺穿棄兒的身體,鵝黃色的對襟窄袖衫上渲染出一朵妖豔刺目的紅蓮……這難道就是師父的目的,讓我親眼目睹棄兒的中劍?這樣未免太過殘忍,那種無能為力的絕望感似毒液佈滿全身的痙攣,身體動彈不得,喉嚨又似被掐住般,惟有沒用的淚水滑落……
棄兒安靜的躺在洛亦塵的懷中,胸前被一大片的血色所覆蓋。妖豔的鮮血被間或的咳嗽帶出,悽美絕倫的笑容足以刺痛在場每個人的眼……溫柔的幾乎讓人心碎的眼神,注視著那個白衣勝雪、孤傲絕塵的絕美男子……
洛亦塵,趕快救棄兒啊!你不是應該無所不能的嗎,這點小傷對你來說不過施個法那麼簡單,你還在猶豫什麼!現在倒在你懷裡的是棄兒啊,那個讓你溫柔以對保護著的棄兒啊!嘶吼著的話語,卻吐不出一點聲音……
奔至他們身邊的那個青年劍客似是讓不知名的氣流震開,狼狽的倒地,執劍站起,固執的再靠近,再震開……週而復始。直到那個一劍刺穿棄兒的牛鼻子老道掙扎爬起,擋至青年劍客的面前。
他們說什麼我根本聽不見,也不想去聽,那該死的牛鼻子老道為什麼還活著我也不想理會,這兒發生什麼事我也不想知道,我只希望棄兒可以沒事……
現在的我,只是一個在看無聲劇的觀眾,無力也無權干預臺上演員們的演出,任他們照著那命定的劇本演繹著悲歡離合。
血色於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