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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寧擁你的那個好友」甫想起那個粗手粗腳的'猿人' 他也好奇起來。「他會怎麼說」「他大概會……」永相隨學著寧擁渾厚的嗓子粗聲粗氣地道「“哼這種娘娘腔的說話老子是男子漢耶怎麼可能說得出口”」聽罷洛煌立刻爆笑出聲笑得抽搐的肚子卻不小心扯到斷了的右腿痛楚剌激著神經可又停不下笑意只能一邊說「很痛」另一邊卻又笑不可竭。
不知不覺間洛煌已被人分了神不僅忘記了欲打探的人更忘記了自己身處在劣境下隨時會死亡的可能。
「想不想聽未常」「好啊」那個冷傲的怪人當初因為永而毫不留情地罵他現在可以任他笑個夠何樂而不為。永相隨又跟著冷冷淡淡又不感興趣的語氣道「“你怎麼知道我會幸福你又不是預言家。別跟著那個大哥一樣白痴行不行”」「哇哈哈哈哈哈……」洛煌笑得流淚。「天啊真的很神似…哈…不曉得他們知道後會怎麼樣」「別告訴他們喔。」無比溫柔的聲音帶著笑意像是在縱容情人的頑皮一般。
「可是我真的很想看到他們知道後的表情。」幻想著寧擁和程未常的樣子他又禁不住的洩出一連串的笑聲手笑得無力地向下拍打著每打一下便發出'噗' 的一聲猶如在拍打著水面。
頓住笑聲洛煌託異地輕輕搓揉著手指溫熱又黏黏的東西附在手上他把手移向鼻子前嗅了嗅一股血的腥味立即竄進鼻間。他呆呆地移開手血腥味卻沒有因此而隨之遠去鼻間嗅到的就只有血的味道。
原來不知何時起整個被倒塌的水泥石及鋼枝等包圍住的空間已充斥著濃濃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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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身全溼透了即表示他們被浸在血泊中。
「永……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血」是誰是誰的血心臟猶如失去了它的跳動一般懸掛在半空緊窒的感覺充斥著心頭惶恐再次取代被永相隨刻意營造的輕鬆氣氛。
「 ……你的腿…要儘快包紮了……」「是嗎…原來是我的血……」不是永的便行了。
他沒再說話只是靜靜的躺著。如果不是情況有些'出乎意料' 他倒是很享受現在的倆人時間沒有人打擾多好 。
驀地他打了個冷顫或許是失血太多冷意漸漸的蠶食虛弱的身體唇辦亦變得乾澀失去了潤滑。
「永…好冷……」洛煌微微移動身軀欲更加靠近已貼住自己背脊的軀體。「…好冷…可以讓我抱著你嗎」越來越強烈的冷意使洛煌的唇瓣也抖震說話變得斷斷續續。他沒有等待永相隨的響應便已側過身伸出手欲抱住身後的人。然而當手碰觸到那個軀體卻發現那體溫竟被自己還冷如赤祼著身子站在北極般冷得宛如結冰。
「永你的身體…怎麼如斯冰冷」他努力地壓制著顫抖道。
「那是因為…空氣開始變冷……」是這樣嗎洛煌僵硬的腦袋在一卡一卡地轉動。好象忽略了些什麼……人類的體溫……啊…不行…想不到了…自己大概快要死了吧……「永…我想摸一下你的臉……」臨死前就讓他用這雙手感覺那個人最後一次吧他勉力地舉起手往上移的時候好象撞到幾枝類似鐵枝的東西但他沒有作多想。撫著黑暗中的一張臉容腦中浮現那張俊美得不可思議的畫面唯一想到的是從那線型完美的唇瓣逸出來的美妙歌聲。
「歌…想聽……」永相隨卻沒有立刻響應他。好半晌就在洛煌幾乎以為再也聽不到那歌聲時沒有旋律卻依然悅耳的韻樂在這血腥的空間中聲聲字字地響起來。
假使這歌到明年還在播假若世界永遠都快樂假使可跟你重頭開始過無須將這鋼琴都敲破最後一刻 仍然還屬於我最後的歌 還想聽到什麼最後想聽 聽你說願我未來如何語調熟練仍然像最初……「這裡還有傷者」狡地光線突然射進來。那突如其來的光亮令原本陶醉在歌聲中的洛煌反射性的以手遮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