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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我兩歲那年家裡發生了一件事,從此家中的光景便每況愈下了。”
魯道夫吸了一口煙,繼續娓娓說道:“那一年春天大旱,田裡的莊稼顆粒無收,我父親嗜酒如命,在一次酒醉後糊塗的從一個猶太商人那裡借了一筆錢。家裡的生活當時改善了不少,但為了償還這筆錢和利息父親不得不開始變賣田地。五年後,父親去世了,為了還清欠款並給父親籌備喪葬費用,母親再次賣掉了家中大部分田地。從12歲小學畢業那年起,我開始在鎮上的一家制鞋廠裡做學徒,雖然每天掙的錢僅僅夠自己吃一頓飯,但我卻不得不做,因為家中的生計實在是太艱難了。當時鞋廠裡還有好幾個和我差不多年齡的孩子,我是所有人中幹活最誠實的。”
“17歲那年,我的母親也去世了。當時我在鞋廠裡已經是熟練工,但鎮上的工資水平很低。每年冬季,從摩拉維亞都會偷偷跑過來的一些捷克人,他們要求的工資很少,因為他們那裡的食物要便宜很多。”
“在親戚們的建議下,我來到柏林,打算透過幾年的努力賺取一筆回鄉娶親的費用。但是柏林工廠的待遇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好,而且每月的開支又如此巨大。在來到柏林的第一年,我和我的一位工友以及他的母親和妹妹,一共4個人租住在西郊的一間只有6平方米的公寓內,兩張床就幾乎佔滿了整個房間。不過好在這兒交通方便,每天早晨還可以節省十幾分鐘上公共廁所排隊的時間,能多睡一會。”
“雖然環境很艱苦,但我還是滿懷希望的憧憬著未來。哈德羅夫先生答應我,等我幹滿一年,就給於我和本地熟練工人一樣的待遇。工資能增加三成,工作時間則可以縮短一個小時,從每天12小時減少到11個小時,並且每月還可以有三天的假期。”
“半年後,有一天晚上工友的妹妹說我想弓雖。暴她,其實那天是我的生日,稍微喝了點酒,並非故意的。不過,兩週後我還是被迫從公寓中搬出來,重新找了一個住處。新找到的住處依然是兩人一間的小公寓,但只有兩個單人床,是我和一個馬車伕合租的,租金自然比原來高出了不少。”
“半年時間很快過去了,哈德羅夫按照約定給我漲了工資,我高興極了。那個月我拿到了32馬克,扣除房租8馬克以及餐費12馬克,我還能剩下12馬克。如果能一直這樣工作下去,六年後我估計可以攢齊1000馬克,到那時就能夠家鄉置辦一處田地了。但是我僅僅高興了一個月,1887年的三月份,不知為什麼一夜之間所有的食物都漲價了,黑麵包的價格漲了一半。就這樣,辛苦工作一年下來依然所剩無幾。”
“更為麻煩的是,不久後,我的身體變差了。醫生告訴我,如果繼續這樣勞累下去而不注意休息,我最多還能再活十來年的時間,而眼睛要不了5年就會壞掉。鄉間的農夫們不生大病的情況下也能活個40多歲,想想自己辛苦做工,命運確是如此悲催。那一刻我徹底崩潰了,不辛苦就得捱餓,可是如此辛苦的活下去到頭來又能如何?生活沒了奔頭,人就真正懈怠了。”
魯道夫眨眨眼睛,出神的回憶著自己的往事。
“1888年下半年,同室的那個馬車伕死去了,因為柏林的公共交通換成有軌電車後,他就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工作,房東說他大概死於營養不良。新來的室友是一位從波蘭逃過來的俄國人,名叫烏里揚諾夫,他年紀不大卻禿著頭,德語說的還算不錯。他沒什麼正經職業,但似乎有些積蓄,倒不至於捱餓。他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