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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比如呢?&rdo;柯明感興趣地問。
&ldo;有一段時間，我差點就相信&l;破月&r;了。柯兄，你不是當事人，你可能還不能完全理解我的感受……唉，其實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其實我想，不管是誰想置我死地，既然想用蛇來咬我，應該不會同時還給我下毒的。所以，那&l;大花草&r;的毒，應該是在放蛇咬我之後，我沒死，那人才再次下毒的。&rdo;
柯明點點頭：&ldo;跟我想的一樣。區兄，如果你不當記者，完全可以跟我幹私人偵探嘛。&rdo;
區元搖搖頭，彷彿又想起什麼來：&ldo;柯兄，那麼我們當時會不會冤枉了連秋容了?&rdo;
&ldo;不會。按目前種種情況來看，在這個&l;破月&r;奇案中，她最少是一個同謀者。她是恨不得你從人間消失的，所以，就像她遺書裡所說的一樣，她不是因為什麼畏罪自殺的，而是因為絕望。周莫如對你的真情，讓她絕望，覺得生不如死。可以說奇書，她是被自己的畸戀害死了。&rdo;
區元長長嘆了口氣，不知在為誰惋惜。
&ldo;區兄，知道我們現在要去哪嗎?&rdo;
&ldo;不知道。&rdo;
&ldo;去醫院。&rdo;
&ldo;醫院?&rdo;
&ldo;對，就是你被蛇咬後所住的海平縣人民醫院，我要調查一下。&rdo;
&ldo;柯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知道那毒是怎麼下到我身上的。&rdo;
&ldo;你知道?&rdo;柯明一激動，來了個急剎車。
&ldo;對，我知道，我已經想起來了，就是我出院前一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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颱風&ldo;圓規&rdo;即將登陸的訊息，三天前就開始預報了。訊息說，&ldo;圓規&rdo;移動速度快、路徑複雜，有可能對粵東造成較大影響。
午後，氣壓明顯降了下來。&ldo;水月精舍&rdo;裡悶熱無比，菩提樹葉紋絲不動，趴在樹上的知了叫得比平時更加悽厲，在人的耳裡聽來，反顯得這佛堂靜得磣人。
這是風暴來臨前特有的異樣安寧。
周莫如已經跪了很久了，眼睛緊閉，雙唇似合未開，有時向佛喃喃自語，有時一語不發。慢慢地，長而卷的睫毛便濕了。
惠天婆站在她旁邊，剛開始還敲著木魚誦經，漸漸地，她覺得不對勁了。
&ldo;周妹，你放心，你的誠心會感動天地，佛祖會保佑好人的。善惡到頭總有報，你心放寬些，該面對的總得面對，人生的路還長……&rdo;
周莫如不說話，只是，那睫毛越來越濕，終於，一顆晶瑩的淚珠滾了下來。
&ldo;阿婆，你能否替我問問佛祖，我是否前生做了什麼冤孽?為什麼這一切要讓我來承受?&rdo;
惠天婆望望那越來越低的天空，一言不發，只是長長地嘆了口氣。
黃昏來臨時，風大了起來，院子裡的落葉不停地打著旋，漸漸地匯成一股小龍捲風。
周莫如突然站了起來，一個趔趄，急忙扶住香案，才勉強站住。惠天婆連忙走過來，握住她的手，看著她那完全失色的臉，心疼地說：&ldo;周妹……&rdo;卻不知說什麼好。
&ldo;阿婆，&rdo;周莫如終於開口了，氣若遊絲，&ldo;我想回家去，颱風要來，我爸他身體不好，我得去陪陪他。&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