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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送命,但你還是趕來了。”
然後她幽幽的說,“可是,他們卻不一樣。只要我答應他們,淮陰張侯會來,雪青寒會馬上趕到,就算是‘多老會’的虞永晝,也一樣會身先士卒的趕過來的。但他們跟你不一樣;只要我是屬於他們的,他們就會為我做事;你卻是不管我怎樣如何,只要我是我,你就一定趕來效死。”
“他們是為贏一場戰爭而拼死,你不是,”林投花幽幽的說,她的語音和神情,都似是一柄浸在月色裡的匕首,“你是為死而戰,不在乎生死,只在乎我。”
“你跟他們不一樣。”她肯定的說。
有她這句話,善哉和尚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四、你戰為死
可是他現在要離開這裡。
至少,他是要讓林投花活著離開這裡。
他拔出戒刀。
“我們走吧。”他說,“衝出去再說。”
“走?人說‘棄車保帥,壯士斷臂’,是大膽大勇的行為,可是,棄車之後,帥未必能活,而壯士斷了臂之後,可能就充不成好漢了。所以,一個大智大慧的人,非到要緊關頭,是絕不走這一步的。要走上這一步,就已是一種失敗。”林投花說,“今天,我走出這裡,以後還能不能回來?拿得起。放得下是高人所為。但拿得起。放不下正是人之常情。就是因為放不下,所以才會有所進取。”
善哉望著林投花,她柔弱得仍似崖邊的一朵絕美的花,但她說的話,卻似崖邊的岩石。
“怎麼?沒想到我長得那麼清靈,人卻是如此現實吧?”林投花居然還對他眨了眨眼睛說,“你知道嗎?人人都傳我是愛上你這和尚的女子!”
善哉道:“那是你傳出來的。”
“哦?”林投花轉盼妝前小鏡,用手攏起了秀髮,露出一截細細的。白白的。粉粉的。柔柔的頸,“何以見得?”
善哉道:“如果不是你讓流言傳出來,傳話的人早已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你果然很瞭解我,”林投花仍用手抖起頭髮,且用纖指握成一束,問,“當年,你在阿牛家裡進進出出,不是每次都自背後看我的頸,看得痴了的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時候,我就知道你當不成一個好和尚的了。”
善哉喃喃地道“我確不是一個好和尚。”
林投花道:“那時候,張瓦子把我買了過來,在市肆上賣藝,見了我,就傻在那裡。後來,利端明過來調戲我,梁牛先你一出手,第二天,你卻殺了利端明,人人都以為你因為利端明砸玉石不付錢而大動肝火,也有人以為你為了利端明會找梁牛麻預先下手為強,但只有我知道,你殺人是為了我。”
善哉失魂落魄的道:“我……我殺人是為了你。”
“何止。你當和尚也是為了我。”林投花說,“你殺了人,不出家也不成了。梁牛娶了我,你就藉故常常來託梁牛賣花,跟梁牛像兄弟也似的,其實是為了要接近我。後來,‘鷹盟’盟主仇十世見了我,便升了阿牛的職權,讓他去跟‘取暖幫’高手拼死,而梁牛一死,仇十世就老實不客氣,把我娶了過來,你就再也沉不住氣了,冒充是‘斬經堂’的人,過來刺殺仇十世。人人都以為你為梁牛報仇,也有人以為你要除暴鋤害,所以才行刺仇十世——其實我,心裡知道,你都是為了我才做的。”
善哉和尚把戒刀握得更緊。
“仇十世待我也真不錯,給我權,教我武功,信任我,可是他殺了阿牛,阿牛雖然粗魯,不解溫柔,但他對我也確是好。你行刺失敗,是我向仇十世要求,保你一命,留你在‘鷹盟’。後來,我激起‘取暖幫’和‘鷹盟’反目衝突,我趁勢手刃了這個丈夫一一一我的殺夫仇人”,林投花說這些殺人的事,語音仍是停一段一段的歌聲般輕柔,“你是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