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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丈夫?仇十世?梁牛?還是張瓦子?”雪青寒語音滿是譏俏之意,“你背棄張瓦子,利用李詩歌殺了利端明,然後又利用梁牛攀上了仇十世,再讓仇十世殺了梁牛,而你正好名正言順,成了盟主夫人,仇十世的死,也不知是不是你下的手。反正,你已曾經滄海,丈夫那麼多,也不欠加我一個。”
林投花看看眼前這個人,就像看一頭牛在吃草一般,不驚不怒:“我就千嫁萬嫁,偏是不嫁你這一個。就算我嫁給和尚,也不嫁你。”
說罷嫣然一笑。
是了。她當面承認跟那和尚有路。雪青寒氣極了:林投花是真的愛上那個臭禿驢了!他把和尚殺掉,看她還能怎樣?但隨後一想,越是不對勁。善哉大師真的只是名和尚而已?“鷹盟”盟主林投花會愛上一名和尚?善哉大師還只是市肆一名玉販的時侯,一出手就殺了利端明,後來,他身人“鷹盟”刺殺仇十世,不但不死,反而成了林投花的心腹;之後,他脫離“鷹盟”,卻在“流金寺”當成了主持。看來,這個和尚恐怕不是簡單的和尚,這個人物也絕非簡單的人物。
雪青寒很清楚別人也對林投花心存非非之念。可是他們並沒有動手。他們不動手,一定有原因。他可不想貿貿然就對和尚下手,更不想不明不白的一頭就搗進個馬蜂窩。
雖然他恨死了這個和尚。
他知道他們恨他。
他也知道他有一天,會為她而戰死。
當年,他在初見林投花那一刻,便知道,他願為她而死,他會為她而死,他不惜為她而死。當日,紈絝子弟利端明調戲林投花,梁牛挺身維護,他明知利端明一定不會甘休,所以便借衝突而殺了他。為了逃避刑罪,他出家當了和尚。可以這樣說,他當和尚是為了她。
他當了和尚,可是口裡唸的是佛,心晨唸的卻得她。什麼都放得下,刀劍。富貴。親情都放得下,就她越放越是放不下。漸漸覺得,她是漸行漸遠,他是越陷越深。所以,待梁牛為仇十世送命之後,仇十世公然把林投花接人“鷹盟”裡,他便向淮阻張侯自告奮勇,要借“斬經堂”中介的身份潛入“鷹盟”刺殺仇十世。仇十世的功力在他十倍以上,他殺不了。林投花護著他,他也死不了。刺殺不成,他反而在“鷹盟”裡負責種花,直至“鷹盟…與“取暖幫”決戰之際,他才親眼目睹:林投花殺了仇十世,以一種悠然自得的姿態。到這時候,他才深深體悟到:這個柔不勝衣弱不禁風的女子,一直以來,都不需要他的保護;是她,在保護他。
所以他離開她,重回“流金寺”。
林投花帶點詫異的問為什麼。
“如果為你而戰,甚至為你而死,我都不會有半句怨言。”善哉說,“可是我覺得給你利用,為你玩弄在股掌之上,我只好離開你了。”
他回到“流金寺”,青燈。古佛之外,仍有一個紅顏。這回睜心修持,潛心悟佛,不久之後,主持一月禪師猝然圓寂,他在佛法,修為,聲望都在其他同門之上,是以繼承衣缽,成了主持。這時候,他已萬念俱灰,四大皆空:唯一不空的,就是心裡這朵花。
不謝的花。
有時候他想:我把她當作菩薩,渡盡蒼生,眾相無相,不也是件好事嗎?所以,想她成了他出家的大慈大悲,念她也成了他唯一還沒出家的感覺。
他喜歡這種感覺。
外面盛傳“鷹盟盟主林投花迷上了流金寺主持善哉和尚”。他很決的也有所風聞。對這流言,他不知是驚。是喜、還是憂歡,他知道開始有很多人在鄙薄他。蔑視他。憎恨他,還有人想殺死他。他知道很多人都說他沒資格當“流金寺”的主持,有辱佛門。他知道林投花也知道這一切。他也知道一切。他甚至知道這流言是假的。
他更知道這流言是林投花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