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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堇薇坐上床沿,揪緊了底下的軟被。
纖纖十指間,被子像臌脹的氣球, 用力到指尖都沒了血色。
陸嘉鈺只是笑,狹長的眼笑得向上挑起, 神情是難得的柔和, 說出的話卻極輕佻:「第一個親你的人是誰?」
這些事他沒問過,也沒查過。
他本也不在意這些,可事到臨頭, 卻還是問了。
尤堇薇輕抿著唇,想搖頭,又想點頭。
可對著他的這雙眼睛,她無從編造一個不存在的人和一件不存在的事,於是不說話。
陸嘉鈺屈著腿,膝蓋抵上床沿,逼得她往後退,每退一步他就逼近一步,直至身軀將她完全的籠罩,純白色的襯衫像一道床幔,將她圍困在這一方狹小的天地,進不得、退不了。
「害怕?」
他低聲問。
尤堇薇搖頭,只用烏黑的發頂對著他。
陸嘉鈺低眸看著床角的女人,此時才覺得她實在纖弱,整個人就差縮成一團了,只佔了那麼一丁點兒地方。其實他多少能猜到,在鄴陵那會兒,他一靠近,她就變得緊張不安,身體是僵硬的,掌心也發著涼。
陸嘉鈺不管在業內還是圈內都是風評極差的人,除去那些老生常談的,女人們最常說的就是他毫無紳士風度,冷心冷情,乖戾無常。
包括他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
這會兒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善心,能耐著性子這樣哄她,一步一步來,怕著急了就把這膽小鬼嚇跑了。
他俯身,陰影逼近,一手把玩著她的長髮,一手去抬她的臉,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簇簇不告訴我,我只能自己找答案。」
溫溫熱熱的氣息撩過,尤堇薇忍不住閉上了眼。
他微涼的指節有了熱度,鼻尖被輕碰了碰,是某樣軟的東西,她猜想是他的唇,沿著人中往下,移至唇角,慢條斯理地品嘗著每一個位置,動作是出乎意料的輕柔,不像陸嘉鈺。
「怕嗎?」
他耐著性子詢問。
尤堇薇不說話。
這感覺很陌生,令人心悸的奇妙感讓她的身體變得很輕、很軟。
乾燥的指腹輕貼著腰間的毛衣,動作很慢,不疾不徐,似在思索著下一步動作,她的眼睫像蝶一樣顫動。
陸嘉鈺鬆開手,放縱她往下滑落。
等她陷入柔軟的被子內,他跟著伏上去,腰背弓成一道緊繃的弦,白色襯衫的下擺被蹭得很皺。
親得狠了,她抬手來推。
他低笑一聲,扣住她的手腕抵在被子上,用近乎氣音的音調說:這種時候,最好不要掙扎。
男人的劣根性向來如此,尤其是陸嘉鈺。
她越嗚咽他興致越高,直到她雪白的面上泛起春潮般的紅,眼角漸漸有了淚,他退出來,又一次含住唇珠。
迷濛間,尤堇薇看到窗外的雪光。
屋內的玻璃窗是霧面的,朦朧朧地擋住光亮,她第一次進這屋子就覺得暗,夜裡暗,白日裡也暗,餘光裡是他新染的發色,昏沉沉的思緒裡,她想,又像是陸嘉鈺了。
親吻也顯得他脾氣不好。
又兇又燥。
「呆住了?」
他笑著來抹她唇角的水漬,嗓音帶沙,低沉沉的,像氣味在這床上彌散開,包裹住她的耳廓,聽的人手腳發麻。
陸嘉鈺眼睫垂落,望向她酡紅的小臉。
這青天白日的,看起來像宿醉剛醒,眸光渙散,只知道小口呼吸,唇上是亂糟糟的齒痕,好不可憐。
陸嘉鈺低頭,輕哄道:「簇簇,抱著我。」
他耐著性子等了片刻,藕似的手臂軟弱無依地纏繞上來,交疊著抱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