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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韓遂。
成公英道:“韓宛和韓業前些日子來信講述對交州平叛的佈局看法,讓吾也回信講講攻防。
吾的看法是同意公子之議,對於樑龍來說最好的選擇是從交趾郡北上直取益州為上策,益州有六百多萬人口。
中策是聚兵於蒼梧郡,北上直取長沙,控制武陵、零陵、長沙、桂陽四郡,四郡人口有二百多萬。
下策才是去南海郡,向東取會稽,會稽人口只有四十多萬。
朱儁未遇強敵,如樑龍採用上策和中策,朱儁所帶的會稽八千軍根本趕不上。
朱儁的佈陣取勝實屬險勝,如第一仗在龍川中伏則滿盤皆輸,如叛軍死守番禺城與烏滸蠻聯手,則朱儁危矣。
但朱儁勝了,說明朱儁看透了樑龍和孔芝非懂兵法之輩,只會被動防禦。
其實樑龍在番禺附近決戰的策略也未必不能取勝,只是不能把兵放在各城中,而應採取諸如在曾城一帶設伏的計謀。
但設伏戰法對兵卒的平日訓練要求很高,要在設伏點蹲幾十日不暴露絕非易事。”
韓遂大為贊之。
晚上,黃衍把韓卓約到揚州樓,韓遂設宴款待。
酒菜擺上桌几,幾盅酒下肚,韓卓話匣子大開:“虎賁軍,為皇宮宿衛侍從隊之一,朝會時在殿中兩側及周邊護衛。
編制一千五百人,清一色騎兵。但平時不滿員,也就一千人左右。
虎賁中郎將下設左右僕射、左右陛長各一人,薪為比六百石。
左、右僕射主管虎賁郎射箭教練,年老後常去民間做教官。左、右陛長各主管一半虎賁軍。
吾從二千石的涿郡太守任期滿後回京找不到職位,正好何中郎將招募,就出任了這個六百石的右陛長。
左陛長是冀州安平國安平縣崔鈞大人,字州平。
幽州涿郡也算是前線,吾每年也帶郡兵反擊鮮卑,回來管著幾百號軍卒還算是得心應手。
這個職位雖然比不得郡守,但也算是列席朝會了,只不過是握戟站立在兩側。
別看虎賁軍人少,可成員都是望族子弟,每個軍卒都有不低的官職和薪資,分為四郎。
虎賁中郎,比六百石;虎賁侍郎,比四百石;虎賁郎中,比三百石;節從虎賁,比二百石。
虎賁諸郎,皆父死子代,後放寬為族人可代,吾家族前輩有出任四郎者,故吾可入職。
虎賁中郎將,秩比二千石,隸屬光祿勳。
本年楊賜大人從光祿大夫轉少府又轉光祿勳,接管虎賁軍,何中郎將乃楊賜門徒,自然避嫌,外放任潁川太守。
崔鈞大人接替何中郎將出任虎賁中郎將,吾從右陛長轉任左陛長。
荊州南陽郡宛縣人範曾任右陛長,豫州汝南郡平輿縣人許諒任左僕射、豫州汝南郡吳房縣人伍宕任右僕射。
聽何中郎將說,去年楊賜大人時任司徒,與司徒掾劉陶商議:
太平道張角等人逢大赦不思悔悟,反而變本加厲加快發展信徒。
如若命各州郡逮捕或出兵剿伐,恐怕會引起更大的騷亂,加速禍患形成。
而太平道信徒以流民為主,應嚴令刺史及二千石郡太守、國相、都尉等,簡選流民,派人將其送回原籍,藉機削弱其黨羽,然後誅其首領,可不費力平定。
劉陶認為這就是孫子所說的不戰而屈人之兵。
楊賜大人於是上書陳說此計,恰好因徵辟禁錮之人而於十二月二十九日被罷免司徒,又起用為光祿大夫。
此疏書便被留在宮中無人問津了。”
黃衍道:“這麼湊巧?會不會有人故意告發楊大人使疏書中斷?”
韓卓道:“或許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