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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清晨，馬行空親自來到日租界門口。果真是戒備森嚴，大鐵門緊緊關閉，兩邊增設了街壘和崗哨，兩挺機槍就架在沙包圍成的工事之內。出入的行人無論是日本人還是別國人全都要進行搜查。
馬行空親眼看見一個帶刀的中國人被日本哨兵打的半死。黑娃嘆了口氣：&ldo;哎！這些狗日的，防備的這麼嚴，咱們根本就進不去！聽說裡面還有狗，每天十二個時辰不間斷巡邏。&rdo;
&ldo;我看他們也沒有通行證什麼的，只要是進入租界的人全都要搜查，自己人也是，更何況我們這些外人。&rdo;龍傑也在嘆氣：&ldo;袁世凱這老小子還真會想辦法，躲到這裡面，恐怕曹錕都拿他沒辦法。&rdo;
馬行空看著日租界的大門，和飄揚在大門裡的那面難看的旗子：&ldo;看看再說！肯定有辦法。&rdo;
一輛牛車吱呀吱呀的慢慢靠近日租界。牛車走的很慢，隔著老遠就能聞見臭烘烘的味道，氣味太過濃重，燻的人都快要暈過去。附近的行人全都躲到數米開外，匆匆忙忙的從牛車的旁邊跑過去。
牛車來到日租界的門口，車上跳下來兩人，一老一少。老的年紀大約四十多歲，小的也就十七八，看上去應該是兩父子。門口的日本兵全都捂著鼻子，揮揮手讓兩父子離自己遠一點。對這兩人日本兵並沒有搜查，直接就放談們進去了。
&ldo;嗯？&rdo;馬行空看了一眼，扭頭指著趕牛車的兩父子，問煎餅攤的攤主：&ldo;這兩人是幹什麼的？&rdo;
&ldo;收大糞的！&rdo;煎餅攤攤主一笑：&ldo;日本人也奇怪，屎尿不直接倒溝裡，一定要運出來，這爺倆每天都來，搞的整個街道臭的不能過人！&rdo;
&ldo;他們怎麼沒被檢查？&rdo;
&ldo;呵呵！&rdo;攤主一笑：&ldo;檢查？您問問那味兒，誰會藏在糞罐子裡，那還不得給燻死！日本人不笨，知道裡面沒人才讓這爺倆進去。&rdo;
馬行空點點頭，付了錢，領著黑娃和龍傑離開了日租界。回來的路上，黑娃見馬行空不斷的回頭，並且一句話不說，馬上就猜到他打的什麼主意。急忙說道：&ldo;哥！你不會讓我們躲在那個糞罐子裡面混進去吧？&rdo;
&ldo;啊？&rdo;龍傑大叫：&ldo;那還不得燻死！死也不去！&rdo;
馬行空一笑：&ldo;我們都是莊家人，苦命人，什麼髒的臭的沒見過，就算躲進去又怎麼了，放心，我保證絕對燻不死你！要不咱試試？&rdo;
&ldo;我可不去！打死都不去！&rdo;黑娃和龍傑異口同聲。
第二天早上，又是這父子倆，趕著很臭很臭的糞車來了。比起以前，今天這糞車好像臭的有些出奇。還沒進巷子口，就已經問到了大糞的味道。不少的行人噁心的都吐了。
父子兩趕著車走到日租界的門口，還沒有下車，一個日本兵捂著鼻子怒道：&ldo;巴嘎！你的清洗清洗！&rdo;
&ldo;是是是！下次我一定清洗清洗！好好的洗！&rdo;老頭點頭哈腰回到日本人。
日本人歪著身子，一手捂著鼻子，另一隻手揮動，讓這父子倆趕緊離開。牛車穿過日租界的大門，沒敢走正街，往左一拐，走上旁邊的一條小巷。巷子裡一隊巡邏兵牽著軍犬剛好和他們走了一個對頭。機敏的軍犬對著牛車狂吠起來。幾個日本兵看見牛車，不顧軍犬的狂吠，牽著狗掉頭就走。
周圍寂靜一片，整條巷子裡只剩下這兩牛車。老頭左右看了看，給兒子使了一個眼色。小夥子轉身跳上牛車，一使勁將沉重的糞罐蓋子揭開。黑娃第一個伸出腦袋，大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