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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暄儀撲哧笑了:“方才吃了一碗膾面,並不餓。陛下呢?” 趙昀見陸暄儀並不拘束緊張,也放鬆下來:“方才用了些菜。” 一時間又不知說什麼了,趙昀微微側頭,燭火照耀下,襯著陸暄儀的臉格外好看。尤其是一雙眸子如秋水澄澈晶瑩,全不似曾經的袁皇后的一雙凌厲鳳眼,處處透著精明。 趙昀似乎想地出神,陸暄儀試探著問:“妾給陛下倒一盞茶水罷。” “嗯。”趙昀回過神,勻出一個淡笑。 陸暄儀倒了杯茶,雙手遞給趙昀,笑道:“不知陛下喜歡什麼茶?” “綠茶就挺好,”趙昀喝了一口,隨意說道:“皇后喜歡什麼茶?” “碧螺春,還有花茶,茉莉、玫瑰、桂花、桃花,”陸暄儀巧笑倩兮,如數家珍般:“還有玉蘭花泡的茶。” 趙昀見陸暄儀落落大方,只帶著一絲年輕女孩兒的嬌俏,並不見絲毫的矯揉造作,以及對皇權的慾望。可轉念一想,多年前初初嫁給他的袁氏,也曾經是這樣的人。只不過時移世易,人心變幻比天上的雲還要快。 陸暄儀見趙昀似乎又想其他事情出神,暗道莫不是這話題不討喜,便迅速地轉開了。她望了望窗外的月色,踟躕著該如何開口。趙昀再次回神過來時,卻是很自然的握著陸暄儀的手:“時辰不早了,要安置了罷。” 陸暄儀微微點頭,趙昀的手暖和乾燥,讓陸暄儀有種莫名的心安。她努力回憶著嬤嬤們曾教過如何寬解陛下的衣衫,臉便霎時紅地與燭火一般。猶豫一瞬,還是伸出了手。 趙昀溫和一笑,只由著陸暄儀去做。 椒房殿內燃著極淡的花果味薰香,曖昧的燭火在空氣中恍如一個個舞姿曼妙的少女般搖曳生姿,亦投下模糊卻柔和繾綣的光影,在描繪著吉祥如意的紗帳內交織出一副溫暖又極富激情的畫面。 翌日清晨,趙昀起身更衣時還不忘回頭看一眼將將醒來,睡眼惺忪的陸暄儀。他的嘴角抿出一個笑來,溫聲道:“還能再睡一刻鐘,不必著急。” 陸暄儀倒也不是著急,可畢竟是要先去太廟告慰列祖列宗,尤其是已故去一年多的太皇太后,之後還要再去慈壽宮給皇太后請安,當然是宜早不宜遲。陸暄儀壓下心中的苦笑,打個呵欠:“妾還要梳洗,更衣,添妝,哪一樣都不能再多睡一刻鐘的。”說完便起身趿鞋,和宮人們一起給趙昀更衣。 趙昀還是淡淡地笑著,再不多言,與昨晚一般,任由陸暄儀為他打理著。不多時,更衣完成,陸暄儀再將九龍金冠遞給總管內監鄧遠,由他為趙昀戴上。 看了看時辰,趙昀有些餓了,但還是看了看正忙著梳洗的陸暄儀,低聲道:“晚一刻鐘再傳早膳。”鄧遠躬身應下,再往回遞個眼神,便是有兩個小徒下去傳話了。 約莫一刻鐘後,陸暄儀已然描妝完畢,正由著宋嬤嬤、流影雪時更衣。宋嬤嬤見已然差不多,便上前對皇帝極為恭敬道:“陛下,皇后娘娘已快整理妥當。”趙昀微微頷首,鄧遠便示意小徒傳話布膳。 早膳並不十分豐富,不過是兩品燕窩八仙粥、花開富貴餃、兩品馬蹄糕並兩品糖拌藕片。陸暄儀也是餓了,趙昀示意她與自己一同吃不必佈菜,陸暄儀也不跟他矯情,笑眯眯地坐下來吃。 糖拌藕片甜而不膩,藕片亦格外爽口清脆,陸暄儀連著吃了三塊,宋嬤嬤又盛了一碗燕窩八仙粥,陸暄儀亦不客氣地喝完,之後又吃了兩個花開富貴餃,是羊肉白菜餡兒,倒也算是津津有味。這是陸暄儀入宮後第一頓正經膳食,也並未吃地全飽,到了此處,正好不多不少八分飽。 陸暄儀雖然吃地利落,但並非全無儀態,她餘光時不時看向身旁的趙昀,趙昀不過淡笑著饒有興味地一邊兒自己吃著一邊兒看著陸暄儀吃,一句話都不說,這場面倒是讓一旁的鄧遠看不明白了。 算上趙昀登基為帝的這十三年,鄧遠伺候趙昀已經有十八年了,自是打趙昀還小,還是皇子時便伺候在旁的,而自從趙昀在承德元年十八歲時遵照太皇太后懿旨,娶太皇太后家的嫡出侄孫女袁氏為皇后以來,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趙昀這樣看著一個後宮的女人吃飯。 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