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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長輩怎麼會
舒晚忙不迭開啟報導,簡單的幾句話把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除了控訴郭東明受賄之外,還有他利用院長職位製造兜售違禁藥物的證據。
前不久入獄的徐漾,是他的病人,兩人透過平時的例行身體檢查進行交易。徐漾拿錢辦事,幫他把藥物流通到圈內各人士中,再幫他記錄臨床反應。
如果不是許濃月,他們骯髒的交易不知道還需要多久才會被發現。
舒晚難以置信地捂住嘴巴,半晌,跑到水池邊瘋狂的往臉上撲涼水冷靜。
那天任宇離開時說了句什麼來著?讓她不要相信身邊的任何人。她還不以為然,報應這不就來了。
舒晚狠狠地閉上眼,水珠順著下巴砸落,電話那頭白郗還在喊她。
她思緒飄忽,喃喃道:「壞人一定要長得像壞人,才叫壞人嗎?」
白郗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不會被刺激傻了吧。」
舒晚揉揉眉心,「我明天去看看他。」
白郗本不願意,但這小子知道的情報多少能跟她父母的事情掛鉤,他也不好勸,只能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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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訓期間的假條並不好簽,需要一大串流程以及響噹噹的藉口,舒晚懶得折騰,直接□□溜走。
白郗不放心,一個勁兒地問:「不會被發現吧?發現了會不會有什麼處罰?你如果因為這件事沒辦法畢業怎麼辦?」
「」舒晚無語。
醫院門口意料之中地堵滿記者,舒晚在車裡等到正午,記者們散去一些,剩下的頂著烈日無精打採的時候,她趁機從偏門溜進去,坐電梯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病房。
門口的保鏢象徵性攔了下,捂住耳機聽到裡麵人的話,將她放行。
病房裡混雜著淡淡的消毒水味,算不上好聞。
舒晚瞥見病床上單薄的身軀,慢慢走近,看清他的面孔之後,表情逐漸變得驚恐。
這哪裡還算得上是人的臉,兩頰和眼窩瘦的凹陷,兩鬢斑白,膚色蠟黃,連聲音都沙啞刺耳,「舒晚前輩。」
「」
「哎。」
舒晚忙垂下眼瞼,不敢跟他直視。
「沒想到你會來,現在已經沒人管我了我爸媽氣的要命,怕我連累他們,早早就逃到國外去了。」任宇努力揚起笑。
舒晚再也忍不住,眼淚砸下來,被她迅速用手背抹掉。
「襲擊你的人抓住了嗎?」
「沒。」
任宇粗重的喘息,道:「我已經申請了證人保護,那些人不敢輕易動手的。」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還是會習慣性的眯起,能找到幾分曾經稚嫩的影子,但現在取而代之的,卻是眼角細微的紋路。
舒晚恍然記起,他似乎也跟自己差不了幾歲,心裡翻湧的酸澀猶如漲潮的海水瞬間侵襲眼眶。
舒晚為他感到不值,於是問了句格外不成熟的話:「因為些與你無關的事搞到現在的地步,後不後悔?!」
這話任宇已經聽膩了,一笑了之,「不後悔。」
有些人自以為清楚他的心思,覺得他是為了許濃月才做到這一步,其實也不全然。
當初他誤打誤撞在許濃月公寓的天花板發現日記本和優盤的時候,就註定了接下來會發生這些事。
任宇處在圈中,見過無數弱肉強食,你死我活的場面,早就生出了反叛的想法。
許濃月的死,只算這一切的□□。
「我不信前輩是自殺的,於是透過她日記裡記載的名單挨個接近排查,最後發現郭東明同時跟徐漾和前輩都有關係。最有意思的是,鍾北有次拍戲受傷,郭東明是他的主治醫生。」
他從枕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