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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也的雙眸如烏夜,波瀾暗湧,她收起照片,輕聲道:“娘,你與爹繼續用餐,我回尉府了。”
尉母連忙勸慰:“無論怎樣,檸惜已離世十年,如今你是阿遲的伴侶,鳶兒,莫要過於執著。”
“我明白。”鳶也微微一笑,隨後離去。
她走後,尉母憂慮地望向尉父,尉父拾起筷子繼續進食:“他們夫妻之事,讓他們自行處理吧。”
回尉府的路上,鳶也反覆端詳著兩張照片,十三歲的李檸惜,十八歲的李檸惜,原來這就是那位名叫李檸惜的女子,她今日才識得。
久聞大名,果然不凡。
尉遲今晚提前歸家,鳶也踏入客廳時,他正陪阿庭玩耍,聞言望向門口:“加班了?”
鳶也答:“去老宅走了一趟。”
尉遲提醒:“腿傷未愈,少走動為宜。”
溫柔的關懷,溫潤的目光,他始終如此。
“孃親!”阿庭伸手要她抱抱。
鳶也接過孩子,卻又交給了奶孃:“先去沐浴,待會兒孃親講故事給你聽。”
稚子最易哄,阿庭立刻應允,奶孃便領他上樓。
客廳只剩二人,她立在那裡,靜默無言,背影纖細而緊繃。
直至阿庭房門關閉,鳶也才轉身,與尉遲四目相對。
他似乎剛回,尚未換下長衫,坐在那裡,水晶燈下,風度翩翩。
“有何事?”他先開口詢問。
“我在想如何啟齒。”鳶也在沙發上坐下,“思來想去,我們之間如此,還是直截了當些——你有李檸惜的照片嗎?”
尉遲沉默片刻,答道:“沒有。”
“我有。”鳶也將照片一一攤在茶几上。
尉遲目光落在照片上,又回到鳶也臉上,瞬間眼神深邃。
鳶也嘴角微揚:“我與她相像嗎?”
此問突如其來,尉遲本該愣怔,但他僅是眼神閃爍,溫和回應:“你想多了。”
真是想多了嗎?然而鐵證如山,一句想多就能輕易揭過?
鳶也淡笑:“你再看看,我們像不像?”
“我說了,你想多了。”她重複問題,他便重複回答。
鳶也輕嘆一口氣。
胸口彷彿堵了塊石頭,壓抑又憋悶,儘管路上已做好準備,開口仍艱難。
她甚至有一瞬失聲,嚥了口唾沫,才擠出話語:“她就是你當年答應娶我的原因?”
“不是。”他聲音低沉,似在哄她,但顯然心事重重,僅此二字,再無下文。
這樣的否認,何來信服力?
鳶也苦笑:“原來這就是你當年答應娶我的原因。”
疑問變肯定,只在眨眼之間。
尉遲凝視她,黑眸如墨,深邃如不可測的淵潭,承載著複雜的情感。
鳶也讀不懂他的眼神,卻悟透了其他事。
李幼安所言非虛,她曾疑惑,尤其見識過尉遲的手段後,疑慮更深。
當年雖是她提出交易,若尉遲不願娶,有的是法子讓她乖乖獻出骨髓,無需以尉太太之位為賭注。
那他“願意”的緣由何在?
絕非因愛,因他們的婚約已訂立十數年,即使尉母出面,尉遲仍未點頭,他不願娶她,便是不願,無人能改變。
可那一晚,她上門求婚,他為何答應?
原來是為了“兩全其美”。
僅憑骨髓,不足以讓他點頭。
僅憑容貌,亦不足讓他點頭。
若她既有骨髓,又有容貌,如此兼得,精於算計的尉總怎會拒絕?
不會!
所以他答應了,甚至那一晚他們有了初次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