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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著急,陸翊便又開始稱呼安笙師姐了。
林氏也沒心思去糾正陸翊,只胡亂點點頭,然後強忍著淚意,帶陸翊回去了。
約摸著半個時辰後,安笙乘坐的馬車停在了右相府偏門,車夫下去叩響門扉,片刻後,小門開啟,馬車又進了相府。
又過了不多時候,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從相府前門出來,緩緩遠走。
……
安笙就這樣跟著杜奕衡,以隨軍大夫的身份,混進了勞軍隊伍中。
出城的時候,太子並未來送,安笙也並不在意,她巴不得捨去一切不必要的繁冗程式,立刻飛奔到西北才好。
可勞軍隊伍不是急行軍,註定走不太快。
不過,這一點安笙也早跟太子和杜奕衡說好了,等出了城之後,她便帶著五十御林軍先走,杜奕衡帶著大部隊正常走。
因而,一出了城,安笙和青葙便棄了馬車,帶著一些藥材和五十御林軍,脫離了大部隊,策馬先行了。
少了一個隨行大夫,也不是什麼大事,即便有人發現御林軍的人數少了,也都沒敢亂說話。
出發前太子早明裡暗裡敲打過了,大家都知道這趟出來該聽誰的,杜奕衡不發話,他們自然不敢多說。
從鄴京到西北,若是以正常行軍速度走,帶著大部隊怎麼也要走上大半個月,但若是騎馬疾行,全力奔赴的話,約摸七八天工夫便差不多能到了。
安笙出來前帶著太子給的金牌,並不怕進不去軍營,她只怕自己走的太慢,陸錚便多危險一分。
策馬疾行絕對不是什麼好的體驗,剛開始兩天還好,等到了後面幾天,安笙和青葙便漸漸有些支援不住了,縱然圍著面巾,卻依舊阻擋不了風沙侵蝕,跑到後來,嘴唇已經完全乾裂了,喝口水都疼,更別說吃那些硬邦邦的乾糧了。
但這還不是最難過的,最難過的,是兩條腿內側已經完全被磨破,動一下就鑽心的疼。
可安笙不敢停,她一停,也許陸錚就要死了,她怎麼敢停?
青葙見安笙不停,自然也是咬牙堅持的,連一句苦也不肯喊,只拼命地追著安笙前行。
跟隨而來的五十御林軍看這主僕倆的拼命勁頭,都不禁十分動容。
他們自然是能吃苦的,這樣策馬疾行的經驗也不少,可這位年輕的世子夫人和她的婢女,卻很顯然不會有這樣的經驗,第一次縱馬連續疾行會造成什麼傷害,他們再清楚不過,但見這幾日這二人連一句苦都沒叫過,他們也不禁十分感佩。
要有多在乎,才能讓養尊處優的世子夫人,如此不辭辛苦,拼命奔赴苦寒的西北?
此前常聽人說世子夫人命好,運氣好,嫁給護國公世子乃一步登天,從此富貴加身,一生無憂,可如今他們看到的,只有世子夫人為了陸世子不顧一切的拼命勁兒。
這般情深,如何叫人不動容?
……
九日後,安笙一行終於來到了西北駐軍營地。
從馬上下來的時候,安笙和青葙幾乎都已經站不住了,手和腳都是抖的,因而只好靠著馬匹緩神。
軍營重地,閒雜人等不得接近,所以守門的衛兵立即將長槍橫在她們面前,厲聲喝道:&ldo;什麼人,軍事重地,不得放肆!&rdo;
話音剛落,便聽一名御林軍斥道:&ldo;大膽,我們大人乃是欽差大人特派來的先行官,不得造次!&rdo;
說話間,已將令牌亮了出來。
守衛看到令牌,立即單膝跪地行禮,口中告罪。
他們職責所在,安笙自然不會怪罪,她也沒多少心思在這裡耽擱,只想趕緊進去見陸錚,所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