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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利臉上謙和的笑容也逐漸變成冷笑。
好你個痴線的老撲街,我說你今天怎麼鬧出這麼一出,在這等著我呢!
我去年是壓低了價格,但是你別忘了你首富村的名號是誰成全的!
你這個見錢眼開的老王八羔子,當初我帶你在城裡享受皇帝般的快樂時,你是咋說?你說只要我一年帶你享受一回,以後高家屯的人參他就姓李,李老闆啥時候要,直接過來拉走就是了。
為此他打賞了累得走路時腿都並不攏的兩個服務員每人一千塊錢!
你個厚顏無恥的老王八,我以為你那勁兒都在女人身上撒完了,沒想到你還有精力算計我!
眼看著來撫松縣的收參人越來越多,你倒會趁火打劫,行,高啟,你不仁休怪我李克利心狠手辣!
李克利在心裡盤算了好幾圈,臉上仍舊一副不慌不忙的表情。高啟一邊兒痛斥一邊兒瞄著他,顯然沒料到對方竟然沒有絲毫害怕,心裡有點沒底,汗水都從臉龐流下了,但是抬頭看看周圍雖然形象不大好,各個裡倒歪斜,但是一旦他發話不帶有一個退縮的父老鄉親,又添了幾分底氣——畢竟是自己的地盤,你李老闆再有本事也雙手難敵眾拳,遂又神氣起來。
他說的口乾舌燥,停下來示意跟他有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大兒子大虎給他舀點水解解渴。
大虎撿起剛剛圍毆林澤時慌亂丟下的還沾著泥土樹葉子的水舀子走到自家院子的水井邊兒,“鏘鏘”地絞著轆轤,不一會兒滿滿一桶清澈甘甜的井水就打上來了,大虎先將桶傾斜著把粘著土的水舀子沖洗了,再舀出桶裡的水,自己先咕咚咕咚喝了一大舀子。
院裡院外的人都眼巴巴盯著大虎看,愈加覺得天氣燥熱難耐,喉嚨有團火在燒,有人想往家去,可記著村長先前沒說完的話,只能硬生生挺著,可真折磨人啊!
這大虎平常也不是個慢性子,怎麼走的那兩步道那麼慢。村長今天是怎麼了,平常那麼爽利的人怎麼到關鍵時候還賣起了關子?
好不容易捱到高啟解了渴,大夥兒的目光齊刷刷地盯著他那兩片被涼水滋潤的像紅高粱的嘴唇,聽他亢奮激昂地繼續為高家屯人爭取利益。
鍾誠正在村東頭的大樹底下與幾個做針線活的嬸子和年輕姑娘插科打諢,眼睛時不時地飄向一個剛奶過孩子的婦人腫脹半袒的胸脯。忽見他表舅家兒子鍾大奎抹著汗走進小賣部,不一會兒小賣部的老闆高大腦袋跟他一前一後一人捧著個大西瓜出來,放到高大腦袋的驢車上。
鍾誠盯著兩個西瓜的眼睛亮了,抬屁股撲了撲褲子上的灰,就趿拉著鞋往驢車走。婦人中有人問:“鍾家那外甥,嘎哈(幹啥)去?”
“憋得慌,吃點西瓜降降溫。”
鍾誠充滿調戲的回答,逗得上了歲數的婦人哈哈大笑,麵皮兒薄的大姑娘低著頭,還以為沒人注意她,結果卻被那抱著孩子的媳婦拉著手教授:“以後遇到像這樣滿肚子花花腸子的可說啥不能嫁!”
那姑娘紅著個臉兒,愣愣地看著鍾誠腳不離地的往驢車走,沒反應過來,傻乎乎地問道:
“為啥啊?”
那媳婦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說道:“滿肚子花花腸子的人,沒有心哪!”
鍾誠晃悠到驢車跟前,笑嘻嘻地問還在繼續往車上搬西瓜的鐘大奎:“大弟,家裡有人來是咋的,買這麼多西瓜,先給哥敲開一個,哥渴了!”
鍾大奎擦擦臉上的汗,皺著眉說:“這是我爹讓我送到村長家去的,想吃你去村長院裡去!”
鍾誠好奇心起,真的踢踏著鞋跟著鍾大奎來到高家大院。
這時候,村長已經公佈完李克利三人的罪責,悠然地靠坐在身後榆樹底下,聽著村民對這三個讓高家屯人蒙受巨大經濟損失的外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