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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落在了廁所門口,她說道:“豆豆你回去,給週一說讓他帶著秩序管理科的同事過來吧。”
豆豆說道:“是,七哥。”
邢桑走在前面,側身警惕的推開廁所的門,就見廁所廁坑裡一池子的汙穢,有刺鼻的味道。
郎溪捂著鼻子,從門旁拿起一根木棒走到浴缸旁邊。
向不明液體裡攪動了幾下,撈起了一條長骨,看了看對邢桑說道:“七哥,成年男性的脛骨。”
“應該就是關津南。郎溪,你帶著這根脛骨回去讓付其餘檢驗。”
“這房子裡的怨氣非常大。”邢桑皺眉道。
郎溪點點頭說道:“是,七哥,你小心。”
邢桑說道:“嗯,我知道,你放心便好。”
郎溪走後,她走出廁所,坐在客廳裡一個破舊的沙發裡,閉上了眼睛自語道:“關津南。”
“你還有什麼要告訴我的”
對於關津南來說,他想要從里弄裡搬出去,搬入一套二十四年的老房子,都是如此艱難。
他小心翼翼的給母親擦拭著身體,然後慢慢的蓋上被子,自己坐下來,深陷在沙發裡。
這一夜,在臨近凌晨3點的時候,他終於可以休息片刻。
關津南只是一個跑單幫的,有一個13歲的女兒,和始終對自己不滿的妻子,還有常年臥病在床,不能自理的老母親。
他的父親早在他幼時就因為意外去世了,當時定為工傷,但是東家沒有賠償,只給了他們家一座這裡弄裡的房子。
在那個時候,房子沒有任何用處,只有錢,真真實實的真金白銀拿在手裡才踏實。
而關津南的母親,為了兒子以後的婚事考慮,答應了東家的賠償。
自此關津南和母親就一直住在這棟在風雨飄搖矗立至今二十四年的房子裡。
關津南在沙發裡感到一陣眩暈,他迷迷糊糊看到妻子走過來。
似乎指著掐著腰指著他,在喊著什麼,他努力想挺清楚。
但是周圍一片嘈雜,有救命聲,有哭聲,有沉重的呼吸聲。
邢桑睜開眼睛,看到站在對面的一個黑影,它像是一陣虛無縹緲的黑煙。
“關津南。”邢桑說道。
就見,那黑影大喊道:“你知道嗎,等我再次醒來時,我躺在醫院裡。”
“我只感到渾身乏力,我看著自己的右手扎著針頭,左手想撐起身來時。”
“我老婆走了進來,我喚她娟兒,可是她卻還是掐掐著腰。”
“這醫院裡大呼小叫著,讓我要麼把我媽送到福利院去等死,要麼把房子弄到手。”
“她說跟著我這麼多年,一直期盼有個自己的房子,說我不為她考慮,不為女兒考慮。”
邢桑沒有站起來,她揚著頭,靠在沙發椅背上說道:“你認為這些是誰的問題?”
關津南晃動著身體,說道:“是這世道!吃人的黑暗!”
接著,邢桑和關津南的周圍變成了門口樓道里,他沒有進門,向對面的樓望去。
他把最後一口煙用力吸進了肺裡,菸蒂被他用腳捻到隨風而散,他使勁全力向鐵圍欄上打了一拳。
從皮肉到骨頭的痛,順著胳膊疼到心裡,這些骯髒、虛偽、不堪,一下下捶打著他,他卻無能為力,卻無奈。
但是,曾經在這棟房子裡,他也有過陽光,他完成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三件事,成為探員,和妻子結婚,以及孩子出生。
可是肘部的傷痛忽然又傳來,提醒他,夢的崩塌。
那時他和同事執行任務,因為他的失誤害死了關係最好的同事,也是他的徒弟。
年輕鮮活的生命從他面前消逝的一剎那,他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