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孤立無援的鐘家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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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開始,鍾三柺子一家被徹底孤立。
大奎去大榆樹底下打水,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七嘴八舌爭論的起勁,他便湊過去,像往常一樣跟長輩打招呼,卻沒料到像麻雀一樣扎堆的的一群人見到他就像驚弓之鳥一般散了,竟沒一人敢應。
鍾三柺子一大早拎著菸酒茶葉,帶著鍾誠跑到村長家去負荊請罪,可站了整整一上午,高家院門緊閉,沒一個人出來搭理這甥舅倆的。
鍾誠哭喪著臉:“舅,咱得站到啥時候去,俺身上都要曬禿嚕皮(掉皮)了,再說我又做錯啥了,我啥也沒幹,怎麼就得認錯,跑這罰站來……”
鍾三柺子急得跺腳,脫下鞋就往外甥身上打:“小兔崽子,你知道你惹多大禍,你沒看這一路上,整個屯子的人沒一個拿正眼瞅咱的!今天必須跟你大爺賠禮道歉!”
奈何爺倆站的腳後跟都發燙髮麻,嘴巴喉嚨跟冒火一樣,還是沒人出來。高家大院對面的村委會進進出出的人都繞著他們走,鍾三柺子攔都攔不住。
就在他心裡犯嘀咕的時候,李大姐堵氣囊腮地從村外回來了。甥舅倆像被拍在沙灘上的兩條臭魚,好不容易熬來了潮水把他倆送回水裡。
兩個人忙迎過去問東問西。
“你們老鍾家的人是一個比一個尿性!我嫁給你,我真是倒了血黴!”
李大姐見到他們,劈頭蓋臉一通罵,接著開始一通哭天搶地的埋怨。
“別在這丟人現眼的,咱回家!”
遠遠地,已經聚了一大堆人,鍾三柺子這輩子幾段不光彩的婚姻經歷一直都讓他被人講究著,倒也不在乎再多一次丟人現眼。
從高家大院門口走回到村北頭的家,得需要二十分鐘,中間還得經過一條小拱橋,李大姐沒等堅持走到家,就覺得兩眼發黑摔倒在小橋上。
鍾三柺子連忙掐人中把她掐回來,鍾誠把她揹回家,放到炕上。
喝下一瓢涼水後,李大姐心口的悶熱才被壓下去,腦袋也清醒不少,當下把這大半天遭遇的委屈都倒了出來。
李大姐雖說是獸醫,可是偶爾也會給人看病抓藥。昨天本來說定要在今天給本屯子的二麻子媳婦看乳癖,可是等她吃完早飯趕過去的時候二麻子卻不給她開門,支支吾吾地說他媳婦好了,以後也不需要她來了。
她當時雖然心裡有氣,但是也沒說什麼,想起二麻子的岳父家,隔壁的榆樹屯趙包子的牛病了兩天了,後腿都站不起來,之前她嫌人家給的錢少不願意去,今天再沒別人來找,閒著又沒錢賺,便不辭辛苦沿著小路上的柳蔭走過去。
結果人家只給她喝了碗水就把她趕出來了,說牛寧可病死不救了,也不敢再讓她上門。
李大姐急了:“我大老遠跑來的,這大熱天,走的我灰頭土臉,嗓子冒煙兒,要不是頭天晚上你家媳婦找我,我能來麼?”
趙包子的媳婦過意不去,又把她拉進來,還神秘兮兮地關上門。
李大姐氣急:“這大白天的,有啥見不得人的,還得關門!”
“哎呀,嫂子,你小點聲!屋裡跟你說!”
趙包子媳婦拽著李大姐胳膊往屋裡走,一臉的焦急和擔憂,李大姐心裡納悶,從昨晚村長半夜造訪到今天這一半天,沒一件順當的事兒,也不知道這是衝到啥了,興許趙包子媳婦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雖然她心裡有點準備,可是當聽到趙包子媳婦說完後,她立刻把之前的事兒都聯絡到一起,全都通了,不由得大驚失色。也顧不上別的,撒腿就往家跑,一邊跑一邊在心裡自怨自艾,大罵丈夫和他的外甥。
鍾三柺子聽到這兒,是又急又糊塗又叫屈,就差給李大姐跪下來:“得了,大姐兒,你是我祖宗,行不行,你快別罵了,趕緊說,到底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