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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演員宿舍走廊裡有電話,需要的話我給你號碼。”
都說了等會到家得打電話報平安,蘇長青能說不需要麼?
他想起來了,人藝宿舍走廊裡是有電話的。
多年以後許帆上節目採訪時說過,九三年的某個夜晚,小鋼大哥打電話到宿舍找陳曉藝有事,走廊裡電話響了很久,她陰差陽錯接起了,於是兩人就開始了交往。
看來許帆擅長接電話。
蘇長青記下了號碼:“電話響了也不一定非跑出來接,三聲我就掛了,你就知道我活著到家了。”
“別胡說八道!”
丁嘉洛很勤奮,明明喝了酒卻沒休息,蘇長青回來時還在伏案疾寫劇本。
電腦在國內還是教學工具,完全沒普及,即便有也沒有合適的中文寫作軟體,當年許多職業作家都把手寫變形了。
蘇長青敲了敲窗戶:“悠著點幹。”
丁嘉洛不管不顧:“我來靈感了,得趕緊寫下來,睡一覺就忘了。”
喜歡做的事得到認可是幸福的,士為知己者死。
別真累猝死了就行。
西廂房裡傳出西門雄的鼾聲。
也不知西門總監為什麼非跑這來睡覺,也為了接地氣?
蘇長青才進房間電話就響了,胡笳打來的:“司機回去怎麼開得更慢了,多用了五分鐘,我不放心就打過來了。”
“我剛進屋,啤酒喝多了,半道停了會車。”
“沒事吧?”
又不是吐了,停車放水能有什麼事,難道鳥飛了?
“沒事,好著呢。”
第二天早上丁嘉洛坐在院子裡一臉懊惱,地上扔了幾張碎紙:“昨晚思如泉湧,今早起來一看,這都寫的什麼啊?!”
西門雄陪坐在一邊:“是不是沒喝夠量?”
“滾!”
如果不是生理期那就是卡文了,蘇長青也勸她:“緩一緩勁吧,這就是個坎,緩過勁就邁過去了。”
“這不是坎,是墳,是墳,我都不知怎麼寫下去了!”
不識好歹,那你就坐這守墳吧。
杜可可帶來了豆漿油條,吃完了蘇長青給服裝設計師陳錦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人細聲細氣,自稱是陳錦:“我是陳錦,錦繡的錦。”
蘇長青約了面談,陳錦答應兩小時後帶些作品和設計過來。
“荷花衚衕16號,找到一塊有花紋的青銅牌子就對了。”
招牌總能起到作用,沒有字都行。
兩小時後陳錦如約前來,背來了很大一包東西,蘇長青和杜可可在院子裡的石桌邊接待了她。
女孩二十出頭有些靦腆,長得挺好看,乾淨整潔,就是很容易臉紅,穿著復古的寬大衣服,扭捏起來很有魅力。
她帶來了幾件實物作品和兩本平時的設計畫冊,蘇長青很認真地看了。
看得出她很有才華,白描、水彩以及工筆都有一定功底,畫冊上大多是些古裝造型圖,款式有傳統的也有改良時裝。
一包實物是多款她設計的新漢服,全手工刺繡精美絕倫,縫製技巧一流。
蘇長青像驗鈔似的仔細研究,就差拿個放大鏡了。
很難想象現在還有年輕人能把傳統女紅做得如此地道,蘇長青在校時跟過幾個劇組,其中也有古裝戲,見過目前最高水準的手工古裝,雖然大量使用了機器,仍和陳錦的沒法比。
不過陳錦顯然在努力將她的新設計商業化,蘇長青很懷疑她的東西目前能被市場接受,這是個生不逢時的藝術家。
她的理念即可說守舊也可以說太超前,生在兩百年前或者二十年後都行,現在恐怕是個尷尬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