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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老爺你寫字真難看。&rdo;

&ldo;……&rdo;

袁飛飛睜大眼睛看著張平，&ldo;你瞧袁飛飛三個字寫的，都爬成一團了！&rdo;

張平莞爾，向後一靠，一副輕鬆的模樣。

袁飛飛轉頭，在張平寫的字旁邊又寫了一遍自己的名字，然後捧起來，一臉自傲地遞給張平看。

張平接過來，在下面又加了幾個字。

袁飛飛過去看，沒認出來。

&ldo;……子，什麼子？&rdo;袁飛飛扒著張平的膝蓋，&ldo;老爺，寫的什麼？&rdo;

張平自顧自喝茶，全當沒聽見。

袁飛飛揪著那張紙，險些給紙看出個洞來，可不認得就是不認得，任她怎麼看都看不出來。

&ldo;老爺你寫的什麼？&rdo;袁飛飛圍著張平轉來轉去。

&ldo;寫的什麼？你比劃給我瞧瞧，讓我猜一猜。&rdo;

不管袁飛飛怎麼說，張平就是不回應，後來袁飛飛鬧得累了，張平把她抱上床。

夢裡，袁飛飛也在問……

第二天一早，袁飛飛撒了歡地往書院跑，張平拉她吃飯，袁飛飛隨手拿了半塊饅頭。

&ldo;不吃不吃！&rdo;

張平無法，只得轉身把門一關，把袁飛飛憋在屋子裡。

誰知袁飛飛跟泥鰍一樣，在張平關門的一瞬，她推開窗子，嗖地一下鑽了出去。

出去後，她還在院子裡得意地叫：

&ldo;想關我？驢棍都關不了我！哈哈‐‐&rdo;

她跑得飛快，身後，張平抱著手臂靠在門板上，看著袁飛飛小小的身影漸漸消失。

暖陽普照。

袁飛飛之所以跑這麼快，是怕晚了自己就忘了。

沒錯。

她還掛記著昨晚那幾個字。

袁飛飛腦子靈，把字全都記下了，她跑到書院，還沒到開課的時間，來的書童也不多。

不過，那個總是第一個來書院的人，已經早早地坐在蒲墊上背書了。

袁飛飛一步未停地衝過去。

裴芸嚇了一跳。

&ldo;你、你今日怎麼來得這麼早？&rdo;想起昨晚的事情，裴芸臉上還有些紅。

他都不知自己有那麼大的膽子，竟然會尾隨袁飛飛。不過還好，她收下了自己的東西。

&ldo;哭包子，給你幾個字，你給我認認看！&rdo;袁飛飛懶得磨墨，直接用舌頭舔了手指，在桌上寫起來。

裴芸看得驚呆了。

&ldo;你怎麼用、用嘴啊……&rdo;

袁飛飛沒管他，專心寫好了字，然後拍著桌子。

&ldo;來，瞧瞧，這幾個怎麼念？&rdo;

裴芸低頭一眼，又抬眼看袁飛飛。

袁飛飛：&ldo;什麼字。&rdo;

裴芸聲音有點低：&ldo;這是誰對你講的呀。&rdo;

袁飛飛皺起眉頭，&ldo;跟你沒關係，你就說寫的是什麼就行了。&rdo;

裴芸哦了一聲。

袁飛飛等了等，他還沒說，便有些不耐煩了。她站起來，&ldo;我去找張玉了。&rdo;

&ldo;我告訴你！&rdo;裴芸連忙拉住袁飛飛。

&ldo;說吧。&ldo;

裴芸低著頭，斷斷續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