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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技重施，吳越卻認出了楚霆，驚道：&ldo;太子殿下‐‐&rdo;
顧染的手在楚霆的衣角處堪堪停下。她迅速低頭，想跑，卻被影衛擒住。只有死命地低頭。
入目處一張平淡無奇的臉。
楚霆看著她，又看著被打的陳家人，再看著她：&ldo;你打他們作什麼？&rdo;
顧染沒有說話。於是楚霆又問了一遍。顧染還是沒有理她。
一旁的吳越見狀不妙，忙道：&ldo;是他們先說染染壞話的。&rdo;
楚霆：&ldo;染染？&rdo;他略有些驚詫地看著她，&ldo;你就是顧染？&rdo;
陳家的人趁他們說話的工夫，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楚霆面前，哭道：&ldo;太子殿下‐‐&rdo;
那一瞬間，楚霆看見了顧染眼中的嘲諷。
&ldo;究竟怎麼回事？&rdo;
四個男孩支支吾吾道：&ldo;我，我們只是說了她幾句，她就動手了。&rdo;其中一個男孩想到什麼，突然理直氣壯道，&ldo;夫子說過，君子動口不動手！&rdo;
顧染還是不說話。心裡卻在想，她是個女子，能動手動口做什麼，咬他們？
吳越擔心陳家的人顛倒黑白，急忙出聲：&ldo;是他們先攔住我們的。他們說染染只是個女孩子，沒有兄長弟弟，以後顧府的家業落不到她的頭上，後繼無人，遲早會，恩，&rdo;一時不知該如何表達，只得隨意換了個詞，&ldo;會消失……連帶著右相大人也會，也會消失！&rdo;
小孩子的話邏輯不通，但楚霆卻聽出了意思。
顧陳兩家的恩怨，母后與他提過幾句。未料到對小孩子也產生了這樣大的影響。
楚霆認真看著顧染，以太子的目光。他看懂了她無言之下的倔強。
他沒有理會陳家的兄弟，慢慢對著顧染開口。
&ldo;在南國，女子是可以入仕的。&rdo;
顧染終於抬頭，願意與他對視： &ldo;你說什麼？&rdo;
楚霆笑道：&ldo;我說，你也可以入仕，繼承你父親的家業。&rdo;想想或許還不大明白，頓了頓，又道，&ldo;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成為，女相。&rdo;
楚霆的話恍若一粒種子，埋在了顧染的心裡。
她第一次知道，除了武力之外，還有其他的反抗方式。比如，打臉。別人越否認，她就越要做到最好。
她開始學習四書五經，刑法策論。
一切都很平順。
直到十八歲時，遇見了韓曠。事後，顧染偶爾回憶起往事時，只能想到四個字，遇人不淑。
十八歲的顧染雖然已滿腹經綸，但終究未涉官場，不知人事。又是年輕女子，心中難免會對未來的夫君存有幻想。詩詞話本里的愛情，纏綿悱惻也好，盪氣迴腸也罷，都是她最最鍾意的。
顧鋒疼愛妻子，每到她的生辰，便會邀請樂師舞伎前來演奏。韓曠便是當年的樂師之一。顧染不擅舞，但為了給母親賀壽，特意學了一支尚算簡單的舞，然後穿上了舞伎的衣服，混入了其中。
本說好是私宴，未料當日還是來了外府的夫人。顧染已來不及換衣服，又不想替母親招來口舌之爭，壞了心情。靈機一動，派侍女去屋裡取了一張上元節買的面具。
母親知道這張面具是她的。
跳完舞，許是擔心她被那些夫人要求摘下面具，母親沒有派人叫她過去。但卻派人過來賞了她幾片金葉子，說是舞跳得很好。
顧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