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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文上唱的還賢淑。&rdo;何奶奶的賢淑，是出了名的，劉如蘊笑笑，趙太太想是多用了幾杯酒，話有些多，見劉如蘊肯聽她說話，笑著說：&ldo;只是聽說這裡太太的三姑娘，可沒有我侄媳婦這麼賢淑。&rdo;
這裡太太的三姑娘，珠兒一怔，這不就是自己姐姐嗎？剛要開口說話，已經聽到劉如蘊在問：&ldo;三姐姐我許久都沒見了，不知道出什麼事？&rdo;
趙太太看一眼上面坐著的劉太太，小聲的說：&ldo;劉姑娘你想是嫁在外面時日長了，不知道你那個三姐姐，好好的竟要下堂求去，松江潘家是什麼樣的人家，多少女子做妾都想進去，你瞧瞧對面那個，就是潘家新娶的，連兒子都生了，多麼大的福氣讓別人享去了。&rdo;
一說起是非，自然有人想聽，旁邊席面上有人自然也湊了過來，顧不得這還是在劉家，你一言我一語小聲的把劉如蘊的事說出，話裡話外，口口聲聲就是劉如蘊不識好歹，男子家娶妾是常事，有什麼容不下的。
講的起勁時候，還有人嘴一撇：&ldo;聽的那不識好歹之人，離開松江就不見了。&rdo;珠兒在旁聽的發急，連連扯住劉如蘊的袖子，劉如蘊卻理也不理她，臉上依舊掛著淺淺的笑在聽，一副聽的很入迷的樣子，就算聽到她們口口聲聲說著自己的壞話，臉色都沒變一下。珠兒在旁看著，更是急的似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偏生旁邊還有個太太道：&ldo;哼，那樣的女人，定是沒臉出來見人，死了最好，省得給父母丟臉。&rdo;珠兒不由有些惱怒，站起身道：&ldo;這是什麼地方，怎麼在講這些捕風捉影的話。&rdo;珠兒這一開口，眾人臉色不由變一變，趙太太看著旁邊一直沒什麼動靜的劉如蘊，想起方才自己說的那些話，漸漸覺得不對，怎麼說這都是被說的人的堂妹，忙咳嗽一聲：&ldo;我們不過說些閒話，還是看戲看戲。&rdo;
說著趙太太把珠兒拉了坐下：&ldo;吳奶奶，快些坐下吧。&rdo;還有一兩個沒散的看見珠兒這樣，小聲說了一句：&ldo;這丫頭出身的，就是上不了檯面。&rdo;劉如蘊喝下一杯酒，看著那說話的人，這才開口說話：&ldo;丫頭出身的又如何，總比你們在這裡閒嚼舌頭的好。&rdo;見她突然變臉，周圍都鴉雀無聲了。
珠兒聽到劉如蘊說話，扯了扯劉如蘊的袖子：&ldo;姐姐，沒什麼的，我沒事。&rdo;趙太太用帕子點一點唇角，笑道：&ldo;劉姑娘，我們也知道，劉三姑娘那樣做，你既是她的姐妹，定是為她心疼，不過她的終局，我們都沒見過，只是猜測而已，劉姑娘你別生氣了。&rdo;
有人連聲附和：&ldo;就是就是，今日是什麼日子？劉家的好日子，這些還是別說了。&rdo;劉如蘊抬頭去看說話的人，眼波流轉：&ldo;是嗎？若不是好日子，你們就講個不休嗎？&rdo;這個，眾太太們都愣住了，珠兒忙出面打圓場：&ldo;好了，各位還是歸座吧。&rdo;
趙太太也笑著道：&ldo;這臺上的戲真好，還是看戲吧。&rdo;各人散去，各自歸座，珠兒等她們走了，這才替劉如蘊擦一擦臉，理一理頭髮，見劉如蘊喝的滿臉緋紅，雙眼迷離，心裡嘆息。小聲的道：&ldo;姐姐，你是不是醉了？要不要我們先告辭。&rdo;
劉如蘊呆立了半響，才長長嘆了一聲，劉大奶奶也看到方才的騷動，急忙走了過來，見劉如蘊只是呆坐在那裡，還當她喝醉了，急忙對劉如蘊道：&ldo;小姑，你是不是醉了，我命人扶你進去歇息可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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