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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的譚璟揚嗓音聽起來比平時更低沉，還有些沙啞。不像陳建業，每次喝完酒後嗓門都大得跟貨車喇叭似的，一說話整棟屋子都跟著顫。

譚璟揚最後又抽了兩口，將煙捻滅道：&ldo;對了，明天月考，你知道吧。&rdo;

&ldo;我……還真不知道。&rdo;

&ldo;也是。&rdo;譚璟揚點點頭，&ldo;你那會兒跑廁所抽菸去了。&rdo;他說完從牆上蹭起身，&ldo;不過你剛來，第一次沒考好也沒事兒。&rdo;

繼準看著譚璟揚這副樣子直想笑，小髒館子前叼著煙聊學習的班長，他平生也是第一次見。

&ldo;話說你那天那一頭小白毛的造型，挺燥啊。&rdo;繼準也掐滅了菸頭說。

&ldo;別提了，讓人坑了。&rdo;

譚璟揚的眼底劃過一絲尷尬，末了又忍不住地再次低聲吐了句，&ldo;操了。&rdo;

於是繼準就又有點想笑，眼神無意間又掃過譚璟揚腕上的傷疤，想了想，還是沒有直接問出口。他這人有時候貧是貧了點兒，但分寸感一般還是拿捏得挺準的。他和譚璟揚，還沒到那份兒上。

&ldo;哥，面好了‐‐!&rdo;屋裡傳來譚樂脆生生的嗓音。

&ldo;走吧，吃完了就抓緊回，明天還上課呢。&rdo;

待譚璟揚說完，兩人還是保持著先前的距離，一前一後地回到了飯館兒裡。

……

三個人吃完飯後已是半夜十二點了。天空果然開始下雨，繼準在嬌姐的奪命連環call下，趕緊叫了個專車。

&ldo;你們住哪兒啊，上車我捎你們。&rdo;繼準說。

譚璟揚：&ldo;不用，我們就住這附近，你快走吧。&rdo;

繼準點了下頭，也沒再強求，他鑽進車裡對專車司機道：&ldo;師傅，春和花園。&rdo;

&ldo;請繫好安全帶。&rdo;司機說完發動了油門，車子迅速消逝在了雨幕中。

目送繼準離開後，譚璟揚才返身回去結了帳。一低頭就看到撞在他腿上已是昏昏欲睡的譚樂。譚璟揚輕嘆口氣，將譚樂背了起來，而後撐著傘緩步走入了一條細窄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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