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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哥，買不買水果哦？」
林晏掃了眼牌子，「一人兩吃？」
司機嘿嘿：「為了生活嘛。」
林晏看看司機憨厚的笑臉，還是買了點。
司機更加熱情，忽然看到了跟拍的攝影師，好奇道：「你們在拍節目？」
林晏從他手中接過稱好的水果，「對。」
司機：「什麼節目啊？」
林晏：「跟陌生人戀愛。」
司機的眼神從震驚到迷茫，再看林晏的時候，又隱約帶了一絲絲羨慕。
【神他媽跟陌生人戀愛。】
【節目風評被害。】
【挺好的，在他口中至少是個戀愛節目，而不是旅遊節目，我都感覺他提著水果像去動物園郊遊。】
小貨車有點擠，攝影師的鏡頭直直懟在林晏的臉上。
林晏沒有營業的意識，上車之後就合上了眼。
他膚色冷白，半張臉埋在黑色的衣領中，更加顯白。
濃密的睫毛自然上翹，彷彿展翅欲飛的蝴蝶，安靜地落在了雪地裡。
【我草，鏡頭離這麼近臉都沒有瑕疵，這面板也太好了。】
【陸燼直播間沒開，我到處遊蕩，被他吸引到了，他到底是怎麼埋沒好幾年的？】
林晏閉目養神了多久，直播間裡的人就看了多久。
熱度並沒有下降，反而穩定上升。
顏狗拉動顏狗，人越來越多。
這個美好的畫面並沒有維持多久。
車子有點顛簸，林晏不怎麼舒服，睜開了眼。
他看了眼導航，還有小一半的路，於是開啟了只看了一半的《床底下很暖》。
林晏還記得自己在錄節目，沒戴耳機，只是把音量調成了靜音。
【讓我康康，在看什麼電影？】
【林晏應該會喜歡那種晦澀文藝片吧？我覺得他身上就有這種氣質。】
彷彿是聽見了觀眾的心聲，攝影師悄悄把鏡頭對準了林晏手機。
然後。
大家就看見，一隻紅衣女鬼慢慢從床底下爬出來。
【日！】
【那什麼，攝影師能把他打暈嗎？】
【好好一個帥哥，怎麼就是活的呢……】
十五分鐘後，林晏下了車，手上還提著一袋水果。
咖啡館在路邊的巷子裡，小貨車開不進去，他便慢慢走進去。
走了五分鐘，林晏就在左手邊看見了這家咖啡館。
此處人煙稀少。
就連咖啡館的名字，都帶了幾分與世隔絕的冷清——來個人吧。
林晏正要走過去，忽然腳步一頓。
腳跟前落下了一團用樹葉揉成的小團。
林晏沒當回事，繼續往前走。
一聲沉沉的嘆息從頭頂響起。
林晏心裡生出了幾分不好的預感，他慢慢抬起了頭，方才還在影片裡笑得騷包的男人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陸燼坐在粗壯的樹枝上，一隻手裡抓著一捆繩子，遮天蔽日的樹葉裡露出了幾個氣球的身影。
他伸出空著的手，漫不經心地揮了揮，「你好啊，有緣人。」
林晏：「……」
六分之一的機率，他就真的那麼倒黴？
他幾乎都能猜到陸燼要說什麼，無非就是：那麼匆忙，趕來見我？
陸燼見他不說話，也不在意。
結婚三年，林晏一直是這個態度。
他如果哪天微笑著沖他打招呼，那才是活見鬼。
陸燼微微啟唇，想說點什麼。
林晏額角青筋一跳，率先開口：「走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