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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刀把巧妙地將鞭稍纏住,二人一下子就開始了角力。那格桑朗措本是試探性的一鞭,不想輕易地就讓對方給接住了,相當於出門就摔了個跟頭。面子上自然不好過,憤怒也就是難免的了。
盛有木看見皮鞭上光潔得很,就是純翠的草原民族放牧的皮鞭,並沒有什麼倒刺之類的機關。看來他們雖然蠻橫,卻都是光明磊落之人。由於皮鞭被盛有木捉住,氣急之下的格桑朗措用力地將那皮鞭甩得震天的脆響。見此情形,盛有木哪裡還捉得穩,再說也不能將別人的武器拽住不放吧,那是成心耍賴,不是一個男人的作為。所以盛有木趁機放開鞭梢,讓那長公主重獲自由。
爭強鬥狠是草原民族的共性,一出手就被盛有木搶了先機,格桑朗措此時還不發狠的奪回來。於是漫天鞭影都向盛有木罩來,四處的尖銳的嘯叫,都是皮鞭破空的聲音。雖然不至於將敵人立斃鞭下,至少從氣勢上挽回了不少的面子。見此情形,三個吐蕃少女不禁為她們的姐姐喝起彩來。
對決的雙方,各人的本事當然是勝負的關鍵。可是對於實力相差不是很大的比鬥,武器在很多時候都會是勝負的重要砝碼。格桑朗措用鞭,輕靈柔軟,方向變幻莫測。加之她的皮鞭舞得鞭隨意行,指東打西,無所不能。皮鞭雖然柔軟,可是來勢甚疾,落在身上不至於讓人立斃鞭下,可是一樣的會讓人皮開肉綻,受傷不淺。一點兒也不象一首歌中唱的那樣:我願變成一隻小羊,陪在她身旁,任她那細細的皮鞭輕輕的打在我身上。這麼凌厲的皮鞭,不說是一隻小羊,就是老虎,也被打跑了。你縱有萬般柔情,那不是找死,不然就是受虐狂。
盛有木用的是刀,硬氣得很,橫砍豎劈之間,盡顯霸道雄風。如果對方也是刀斧之類的硬兵器,強擋硬碰,火星四濺,有說不盡的愜意,道不完的痛快,酣暢淋漓中,誰輸孰贏,那有什麼關係呢。江湖中行走,誰不是為搏命而來。輸只能怪自己學藝不佳,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贏也不必太過高興,強中更有強中手,敗者的下場,說不定就是勝者以後的歸路。古語有云:善用刃者,必為刃傷。
可是偏偏兩者的兵器就遂不了盛有木痛快的願,對方的皮鞭是軟兵器,根本就不與他硬碰,讓他有力使不上。反倒是讓那如靈蛇遊走的皮鞭搶盡先機,出盡了風頭。如果不是他身形靈活,那皮鞭早就與他的身體親密地接觸了。這樣如猴子一樣的東躲西藏也不是個辦法,強來不行,看來還得智取。
這時那血跡斑剝的刑柱正靜靜地立在場中,正在他們戰團的後面。心中有了主意,盛有木有意無意地將格桑朗措往刑柱那邊引。拼盡了全力的格桑朗措表面上是佔盡了上風,可是卻傷不了對方分毫。她知道長此下去,一旦她的攻勢稍微弱下去,實力強勁的對手就會捲土重來,再讓他將皮鞭捉住,無論從力氣還是實力來說,她都不會再有任何反敗為勝的機會。所以此時見盛有木退讓,以為是自己的強攻起了作用,她也不管是否中計,得禮不讓,意欲乘勝追擊。
見格桑朗措沒有發覺其中有詐,盛有木心中暗喜,他將自己的狼狽做得更象些了,連觀戰的通仔他們都以為盛有木這回是再劫難逃了。望著周圍虎視眈眈的吐蕃刀手,通仔他們知道,如果盛有木輸了,那他們三個也不會比盛有木多活多久的,現在刀架在脖子上,反抗都沒有機會了。
眼看盛有木只有招架之功了,喜上眉梢的格桑朗措以為大功告成,勝利已是唾手可得。雖然她在中原地區學習了那麼久,閱歷也算深,心計不可謂不多,可是在盛有木面前,她也是豆花做豆腐――嫩了點。“啪!啪!啪!”幾聲響亮的鞭聲,那是皮鞭擊在刑柱上的聲音,誰能相信,那看似柔軟的皮鞭,竟將那堅硬的木頭抽出了一道道的深痕。看得盛有木心寒不已,這種力道,恐怕是骨頭,都會被抽斷吧。聽到這種響聲,那格桑朗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