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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氏並呂家人將柳太夫人氣得,於是戰戰兢兢,額頭不時流下冷汗,心想這會子,只怕自己要請假在家,親自侍奉柳太夫人湯藥,並蘀柳太夫人照應了顧家,才能將這事了了。
柳老太爺氣定神閒地聽兩個太醫胡謅,柳仲寒因不知這般叫太醫胡說好不好,心裡也戰戰兢兢的。
柳檀雲倚在柳老太爺身上,心裡盤算著柳太夫人是要殺敵一萬自損八千,還是要關起門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正想著,屋子裡頭楚嬤嬤就出來了,笑道:&ldo;老太爺,太夫人說她嘴裡淡的很,昨兒個聽說府裡才得了一些鹿肉,想配上黃酒吃一點子鹿肉。&rdo;
柳老太爺笑道:&ldo;那趕緊地叫老大媳婦去吩咐廚房裡置辦。&rdo;
楚嬤嬤笑著答應了,就去尋呂氏。
柳孟炎細細思量楚嬤嬤的話,不由地心中一喜,暗道若果真柳太夫人還要懲治呂氏,此時就不會交代呂氏差事,叫她去廚房裡要什麼鹿肉。想著,偷偷望了眼還一頭霧水的柳仲寒,再看柳老太爺,心裡就有些得意,心想果然柳老太爺更疼愛他。
那太醫因柳太夫人的話跟自己話矛盾,就道:&ldo;令堂實在不該吃了鹿肉,柳公不該這般由著令堂,合該……&rdo;
說著話,楚嬤嬤又出來笑道:&ldo;比醫術,小的自是不敢跟兩位太醫大人比,但小的伺候太夫人多年,也瞧見過太夫人生病幾回,回回太醫們都愛說如何兇險,可回回太夫人都沒事。後頭啊,還虧得老太爺給太夫人尋了大夫,那大夫說太夫人是因年老,脈象不似年輕人那般清晰,是以診斷有誤。這會子太夫人睡了一覺,身上又清清慡慡的了,想來兩位大人也跟前頭太醫一般診錯了,還請兩位大人再去給太夫人瞧一瞧。&rdo;
那兩個太醫見柳太夫人身邊的婆子改了口,都瞄了眼柳仲寒,隨即滿口道:&ldo;許是診錯了也不一定,待學生再去瞧瞧。&rdo;說著,便又與柳家眾老爺一同入內去看,見帳子並未放下,柳太夫人就坐在床上,忙要迴避,就聽柳太夫人笑道:&ldo;我一把年紀的人了,還用避著你們?&rdo;說著,一邊笑著,一邊又道:&ldo;老婆子酒癮犯了,要吃兩口酒,還請兩位大人等一等。&rdo;
楚嬤嬤忙將燙好的甜酒遞到柳太夫人手上,柳太夫人吃了一杯酒,臉上微微泛起紅暈,又慡朗地遞了手給兩位太醫。
因柳太夫人此時瞧著,怎麼看都是個精神矍鑠的老婦人,兩位太醫見柳太夫人不裝病了,就給她把了脈,又迭聲跟柳老太爺道歉道:&ldo;太夫人身子好的很,是學生學藝不精,方才把錯了脈。&rdo;
柳老太爺大度道:&ldo;母親無事便好,勞煩兩位了。&rdo;說著,又叫柳仲寒領了兩個太醫出去。
待太醫出去了,柳二太爺等人一時面面相覷,柳二太爺原聽說柳太夫人被呂氏氣暈了,就等著過來舀了柳孟炎興師問罪,此時柳太夫人沒事了,就叫他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著了。
柳二太爺清了清嗓子道:&ldo;聽說母親是叫老大媳婦氣著了,不知這是怎麼一回事?&rdo;
柳太夫人聞言,心想不能大張旗鼓地鬧,卻也不能叫柳孟炎得了便宜,就唉聲嘆氣道:&ldo;這事我是不敢過問了,便叫你嫂子去與呂家那婆子說話吧。眼看整八十了,我也沒見過第二個這樣胡攪蠻纏的。&rdo;
柳孟炎微微握拳,就聽柳老太爺道:&ldo;畢竟是雲丫頭母親的嬸娘,總要客氣一些。不過呂家的家事還該他們自己去處置,就叫孟炎送了她們家去,由著她們自己處置。&rdo;
柳太夫人先望向柳紹榮,招手叫他過來,落淚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