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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子常不要客氣,有事我們一起商量。”
棒子李“嗖”地站起身,一隻腳踩在條凳上,瞪圓小眼睛喊道:“大哥,我也要去。”
張宏彪平靜地說:“剛聚起這幫弟兄,還有很多事情,你就和我留下吧。”
棒子李委屈地指著秦子常說:“他一個書生,連只雞也沒殺過,剛來就讓他去辦這麼大的事,大哥偏心。”
張宏彪怒喝一聲:“住口!”
棒子李嚇得縮起了脖子,散發著腥臊味的油頭夾到兩肩的中間,嘀嘀咕咕地說:“又不是真要去,發這麼大火。”
俞成龍和秦子常相視而笑,唐大眼也跟著笑出了聲,棒子李瞪了一眼唐大眼說:“唐大眼,你他媽個舔球鬼……”隨後甩手轉身朝外面走去。
張宏彪聲音沉悶地說:“你回來。”
棒子李站在門外一怔,扭頭看見張宏彪陰沉著臉,棒子李眼神躲閃著說:“大,大哥,有啥事?”
張宏彪盯著棒子李,眼裡透著兇光,“你拿回的銀元布袋,裡面怎麼少了十塊?”
棒子李磕磕巴巴地說:“大哥,那,那個,我,我怎麼知道。”
張宏彪邁大步踏出門,一把手快速地鎖住棒子李的脖子,“砰”的一聲把他猛撞在牆上,“說,銀元在哪?”
棒子李眼珠上翻,臉憋得通紅,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大哥,大哥,我,我,我拿了銀元,我拿,拿了……“
張宏彪一鬆手,棒子李就癱在地上。
“銀元呢?”張宏彪問。
棒李子耷拉著腦袋,急促地喘息著說:“給,給小辣椒了。”
張宏彪舒了一口氣,憤怒之色漸漸消退,“你知道該怎麼辦。”
“大哥,大哥,饒了我這一回,我現在就去追小辣椒,把銀元拿回來。”棒子李跪下央求張宏彪說。
俞成龍在屋裡替棒子李求情,“大哥,放了他這一次吧,讓他把銀元拿回來,以後不犯就是了。”
唐大眼附和著俞成龍說:“成龍說的對,大當家的,就放過他這一次吧。”
張宏彪瞅了一眼棒子李說:“還不快滾。”
棒子李連滾帶爬一溜煙不見了蹤影。
三天後,俞成龍和秦子常動身前往南方;唐大眼把二人送到黃河渡口,然後牽著他們的馬匹返回;俞成龍和秦子常在渡口附近的驛站裡住了一宿,第二天吃過早飯,乘坐羊皮筏子橫渡黃河。
二人抓緊羊皮筏子的邊沿,在波浪裡上下簸盪,艄公跪在前面,揮動木漿划水而行;浪頭打上來,淋溼了他們的衣服,透過眼前的水珠,二人看到黃河兩岸無邊無際的土地在上下起伏。
渡過了黃河,他們又換乘四輪馬車、兩輪馬車,牛車,人力車,兩抬轎子,大木船,中木船,小漁船、竹篷小舟;夜宿中轉驛站、大車店,小客店、各類旅館、農戶家裡,幾經周折,十餘天后來到一個叫做龍溪的小鎮。
當他們的雙腳踩在龍溪鎮鋪滿街道的青石板上,細雨霏霏中,撐著油紙傘的人嘴裡吳儂軟語,悅耳動聽;水連著街,街依著水,一座座石橋橫亙在水上,一葉葉小船從水面劃過;青瓦白牆的房屋和木樓竹樓在街邊矗立,綠樹成蔭、繁花似錦,二人置身於一個遙遠而陌生的世界。
二人沿街打聽商會位置,順著人們的指點,他們來到商會門前,駐足商會外,秦子常忽生“庭院深深,煙鎖秦樓”的感嘆。
門外的僕人問明二人來意,進去通報,讓二人稍等。
韓會長身穿藏青色絲綢長袍馬褂,身材微豐,短髮烏黑,面板白淨;他快步迎出來,雙手抱拳說道:“二位長途跋涉,未曾遠迎,失敬,失敬!”
俞成龍和秦子常趕忙躬身還禮,俞成龍說:“韓會長,久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