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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真的犯法了。」慕菡低聲喃喃，聽不出什麼情緒。

服務員端來三杯溫水，挨個兒放桌上。

慕安承坐在外面，端起一杯放到宋漾面前，溫聲囑咐：「天氣幹，喝點潤潤嗓子。」

女人輕輕頷首，端起那杯水呡了兩口，從坐下後就沒說話，安靜的好像有什麼心事。

跟慕菡吃飯並沒有聊太多心事，她問得最多的就是什麼時候結婚。

這頓飯吃到晚上六點多，外面已經全黑了，三人走出飯店，分別之際，慕菡對他們喊道：「開車小心點，有時間再來我店裡，我幫你們倆做衣服。」

外面很冷，宋漾裹緊身上的風衣，肩膀被男人攬著。

兩人坐進車裡，慕安承並沒有開車走，調一下車裡的暖氣，偏頭看一路上安安靜靜的人，聲音低沉：「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錯過的這麼多年太遺憾，怪我不該這麼等你？」

從慕菡提出那些話之後，她就心不在焉的，當初也知道他的心意，卻在今天表現的異常明顯，可能是因為那件婚紗。

如果真的沒有在一起，沒有結婚，他的確是打算看一輩子，想像一下她嫁給自己的模樣。

「嗯。」宋漾不多說什麼，這一聲輕嗯情緒很足，太遺憾了，也太心疼慕安承等自己這麼多年。

「你就沒有想過放棄？萬一我們走不到一起怎麼辦，真打算孤苦伶仃一輩子躲在我身後看我？」

單是想到那種情景，她就心悶得難受。

慕安承聽她說這些覺得很想笑，不是可笑，而是慶幸，慶幸她這麼在意自己的感受，甚至覺得這麼多年的單相思能換來她的心疼，挺值得。

男人肩膀微微抖動地笑出聲，低沉、富有磁性，愉悅可見。

「你還笑？」宋漾眼神複雜，沒忍住錘他肩膀，語調不自覺的帶著撒嬌和控訴：「你個傻子，要是我不喜歡你怎麼辦！」

要是她不喜歡，眼前這個人豈不是真要孤零零的過一輩子，那得多孤獨啊。

「不會的。」慕安承搖頭，發自內心地說：「我會盡全力讓你喜歡上我，不是開玩笑。」

前幾年他還能安靜地想她，近兩年愈發不能，想要得到她，有一個合法的關係，忍了許久，忍不住以合作的名義接近。

宋漾不缺合作夥伴，除非那個合作能讓她感興趣，沒辦法，只能拿慕家開刀，果不其然她很感興趣。

合作完成了，沒有其他事情推動也不行，他送她回家，在老爺子面前說好話，得到了老爺子的表面承認，知道那頓飯是關鍵，他就牢牢把握住機會。

去的時候宋漾睡著了，劉嫂本想把人喊醒，是他說的不讓，那頓飯拖的越久，她對他的印象越深。

事實證明他賭對了，也得到了她。

「我很開心你為我著想，真的從沒這麼開心過。」慕安承湊過來，沒有扣安全帶的他輕鬆俯身來到她面前，伸手抱住她。

宋漾垂眸，手指抓緊衣服又慢慢鬆開，耳邊是他略重的呼吸聲，好像真的很激動，這一刻心裡似乎有什麼東西釋然了。

低著頭，聲音很輕：「那你得答應我，以後有什麼事情跟我說，不要暗戳戳的以為是為我好就瞞著我，我沒你想的那麼膽小，沒什麼事情能嚇到我。」

連死都不怕，怎麼可能怕這些。

慕安承點頭，說出了實話：「我最怕的是你誤會我。」

「誤會什麼？」

「跟蹤狂，變態。」這個才是擔心這麼久的事，如今輕輕鬆鬆說了出來。

宋漾被這兩個詞逗笑，故作生氣的思考一陣兒，點頭：「確實……變態的。

後面三個字被男人的輕吻堵在嘴中。

可能是因為坦白心聲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