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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甚羅夜朧望著滴在自己手背上的淚珠,擔心的握了握東方戀月細瘦的大腿。東方戀月從不曾在人前掉過眼淚,只因為她是千千萬萬的景仰,一個揹負著千斤重擔沒有資格表現軟弱的女人。
然而她現在卻哭了,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是為了什麼掉下來這麼珍貴的淚?又是為了什麼不顧一切的讓它們流下?
東方戀月只能任釋然的淚水不停滑下,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好友解釋,‘邪神修羅’天亦玄這五字一旦與她的丈夫畫上等號,就如同將死亡的絲線纏上‘他’的脖子,一個她盼望到心痛的人兒──她寧可死也不願令‘他’受到半點傷害。
甚羅夜朧對自己等到東方戀月的沉默並不意外,在東方戀月的身上原本就存在著無數的謎題,除了她自己誰都不明白籠罩著她的迷濛之下掩藏的是何物。她嘆了口氣撫著東方戀月的腿道:“我不會向你探就原因,可是你得趕快把眼淚擦乾以免讓仁德王見著再惹事端。”
東方戀月感受到甚羅夜朧真摰的友情,在紅巾下對她報以含著謝意的微笑,小心的扯著袖口抹去淚痕,道:“原諒我,夜朧。現在我不能跟你說。”
“沒關係。”甚羅夜朧微笑道:“我很有耐心,可以等到你想說、能說的時候。”她眼角的微光瞥見天亦玄吐到面色鐵青的慘樣,心裡感到不捨……不捨?誰會對一個登徒子感到不捨啊!這樣詭異的情緒讓她無法接受的在心底斥責著。
仁德王將心底的疑惑和初次產生的警戒心埋在心底走向天亦玄,兩手握著他不斷抽動的肩頭道:“孩子,你果然沒有讓寡人失望。”仁德王蹲在他的身旁,硬是將他的臉轉而與自己相對,道:“孩子,停止你的自責,今天你不畏生死的舉動是那麼的勇敢,你該為自己感到驕傲才是,你救了這裡的所有人。”
天亦玄表面仍是難過不已的樣子,心裡卻是在暗暗咒罵著:該死,為什麼這麼慢才過來啊?知不知道這樣又哭又吐有多難過啊?!咳咳,難過死了。他抬頭對上仁德王充滿關懷的雙眸,抖動著嘴唇想說些該說的話,但突如其來的鬆懈感襲上心頭,他直直的倒入仁德王的懷裡。
仁德王對這出乎他意料的結果有些吃驚差點向後退開,硬生生的制止住自己的反射動作,反將天亦玄輕摟在懷中,以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慈愛道:“孩子,辛苦你了。”
心底似乎鬆了口氣,瞧‘葉流’現在軟弱的表現,他還是從前那個不敢違抗自己的孩子啊,不管他是不是變得厲害了,他仍舊不會傷害自己的親生父親,是個重情重義到令人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王朝人的怪胎,不過,就因為他是這麼的與眾不同才能令自己這般喜愛。
堂中眾人摒氣凝視魏開疆撫摸著天亦玄的頭髮,儼然一副慈愛親兒的慈父樣,這幅情景讓他們的下巴再次掉到地上,這真是比妖獸被人赤手空拳殺死還要叫人難以相信!
他們無情無義、殘酷自私的王上何曾有這麼人性化的一面過?即使面對自己疼愛的大兒子也沒有!眾人交換著疑惑的眼神,心裡不禁懷疑到底魏開疆和他最疼愛的侄兒之間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牽扯?
該不會是……某種不倫的關係吧?!他們望著兩人覺得自己的頭皮發麻。沒有人懷疑過‘魔葉流’會不會是仁德王的私生子,因為兩個人實在差太多了,完全沒有一丁點相似的地方。
東方知禮臉色相當的難看,沒想到‘魔葉流’比他預估的還要高出許多,而且深受魏開疆的喜愛,這次舉辦的比試大會看來是多餘的,仁德王絕對不會公平的裁判比賽。
他該怎麼做才能夠扭轉這明顯的劣勢呢?瞥一眼和愛女有說有笑甚羅夜朧,他們明明是站在同一條線上,為何她會想要去支援‘魔葉流’呢?這個心機深沉、精打細算的女人是不是有根筋接錯了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