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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走來走去的他鞋底都快磨平,仍舊想不出有什麼可以力挽頹勢的計策,他根本不想再跟城裡的諸勢力合作,一個個都是言而無信的小人,誰預料得到會不會又被倒打一耙?!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他沒膽拿自己所剩無幾的人力再去冒險。
摸摸依舊圓潤得能壓出油來的下巴,喃喃道:“這幾天可煩死我,問題沒解決半個人倒是消瘦不少。”
眼角餘光瞥見被他作為樑柱雕飾,以意舒國首任女王為樣式的國徵,北浪世家四個字逐漸在他腦海裡浮現。
要向都城傳遞訊息,請北浪雄英派人鎮治封三嗎?
花雨城是個沒有法治的自由商業都市,可卻沒有北浪一家插足的餘地,因為城裡有三分之二的人都跟北浪家有仇,其餘人則害怕北浪家會讓他們無利可圖。
沒有一個人不知道北浪家的人都是賺錢的高手,意舒國的土地、安全都是用錢買來的,用的錢卻不是稅收,意舒國是不用繳稅的國家。
所有用來外交的錢帛都是北浪一家賺來,他們一年進帳的數目,比拿德薩帝國一年的稅收還要多上兩倍不止。
小從路邊靠人施捨的乞丐大至富貴人家豪奢的銀樓,都是北浪家賺錢的管道,不過這些大家雖都心知肚明,但誰也不清楚那個商號是屬於北浪家的產業。
畢竟若讓人知道那個是天下第一富豪的產業,想不去動歪腦筋就太強人所難,也難怪北浪家對這點保密到最極點。
相信更不會有人無聊到捉乞丐來追問,他們是不是北浪家派來的騙子。
程遠心裡十分猶豫和掙扎,最後化為一聲長嘆,不,不成。
他們可是和北浪家不斷鬥智,更嚴格替花雨城把關,才成功將北浪家的勢力堵在城外,如果他引北浪一家進城,豈不是自毀長城?
再說若靠北浪家替自己穩住勢力,保住眼下的地位,往後不僅難以服眾,更可能無法在花雨城立足。
可是若降了封三……又有什麼差別?
一名年老的管家恭立在廳外,稟告道:“會首,威東武盟靳戰,靳盟主求見。”
“靳戰?!”
聽到這二個字,程遠升起一肚子火把先前的憂煩燒去,他圓滾滾的大餅臉漲得通紅,吼道:“這死龜蛋還敢找上門來!”
怒氣衝衝的瞪眼道:“程福帶人把靳烏龜給本會首打出去!”
“會首……”
老管家程福有點難以啟齒,封三將程遠視為城中最棘手的物件,早把府里人都收買走了,現在這偌大的府第裡,就叫剩他一個僕人了。
“嘿嘿,不忙、不忙。”
靳戰一手推開老管家程福,另一手又是摸頭又是搓手的走進來,道:“俺冒著生命危險來向您老請罪,話都沒說上半句,就要把俺趕出去,也太沒情義了。”
“狗東西的兩條腿倒挺自動。”
程遠猛得轉過身子,覺得多看靳戰一眼都會得內傷,道:“馬的,你有臉跟老子談情義?!信不信老子打斷你的兩條狗腿,讓你見識見識老子多有情有義!”
靳戰盯著程遠寬大肥厚的背影,呵呵笑道:“免了,免了,您老何必發這麼大的脾氣,別忘了現在您老最大的敵人可不是我啊。”
“虧你這狗東西說得出口!”
程遠激動得口沫橫飛,罵道:“要不是龜兒子不合作,老子會落到今天的境地?!”
靳戰對程遠的辱罵完全充耳不聞,道:“好了,好了,您老也不用五十步笑一百步,那天的情形換作是你,俺就不信您老不會學俺。”
“馬的!”
程遠一掌拍在桌上力道之大使桌子震晃不止,啐道:“把老子跟你擺在一塊兒,老子再不是個好東西,也沒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