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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大郎君再是害怕,他心裡還是很清楚,誰才是他真正的主人。
對於他的反應,薛允衡似是頗為滿意,勾了勾唇,眸中帶出一絲淺笑,微微頷首。(未完待續。)
第200章 芳菲盡(油酥餅子和氏璧加更一)
得了主人應允,阿堵便抖著嗓子應了個是,戰戰兢兢地上前拉開車門,卻見外頭站著個高瘦的身影,那一身玄衣半隱於夜色之中,骷髏般的面容更是忽明忽暗,像是憑空冒出來的鬼影一般。
阿堵不敢多說話,只做了個請的手勢,便飛快地退到了薛允衡的身旁,伸出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扯住了眼前的一角衣袖。
這滿車裡,也就他家郎君最有人味兒,最能讓人覺出活人的溫度了。
薛允衡扯了扯衣袖,一時沒扯動,他便也不再動作,只將一雙狹長的眸子凝在段馬的身上。
“說。”薛允衍淡聲說道,又敲了敲車壁。
馭夫得了指令,揮著響鞭催動馬兒,不一時,馬車便繼續往前行去,轆轆車輪聲不停地響著,簾外東風翻卷,卻像是卷不去這車廂裡的森寒與陰冷。
帶來這股冷氣的,正是段馬。
此時他半跪在車中,微微垂首,枯瘦蒼白的面容上,浮起了兩團病態的潮紅。
“屬下方才驗屍身時,忽略了一件事,便是那整塊人皮割取的方向。”他嘶啞的聲音如同破鑼一般,在車廂裡迴盪著:“從下刀的角度、收刀的去勢以及切割手法來看,那胸腹間的整塊面板,應該是鄒承尉自己割下來的。”
“當真?”薛允衡霍然出聲,整個身子瞬間繃得筆直:“你是說,他自己割下了胸腹間的面板?那樣大的一整塊,皆是他自己割的?”
“是,侍郎。”段馬嘶聲回答道,黑洞似的眼睛裡幽光如鬼火,此際瞧來竟像是帶著幾分興奮之色。
“確定?”薛允衍淡聲問道,語氣中竟沒有一點震驚,就像是早便知曉此事一般。
段馬壓著眉頭想了想,微微躬身道:“屬下不敢肯定。”這一刻,他的面色漸漸恢復了平靜,雙頰重又一片蒼白,嘶聲道:“約有八成把握。”
以段馬的眼力與經驗,他說有八成把握,便等同於十成的事實了。而如果這整塊面板真是鄒益壽自己割的,則此事又有了新的走向。
“自己割皮麼……”薛允衡喃喃地道,眸光漸漸發亮,自言自語地道:“他為何要自己割下面板?這塊面板上有什麼東西?這塊面板如今在何處?是不是被他自己藏起來了?那面板上會不會留下了什麼重要的證據或線索?”
他越說眼睛便越亮,雖然他提出的每個問題都無人作答,可他卻像是已經找到了答案,整張臉都泛出光來。
這塊面板與鄒益壽手握的大量證據之間,必有關聯!說不定,由此塊面板入手,便能尋到鄒益壽手裡的那大批實證。
薛允衍看了他一眼,淡靜的語聲緩緩響起:“鄒承尉,確有智謀。”
薛允衡聞言,立時目光灼灼地看向他,停了一會,終是忍不住問:“你早就猜到了?”
薛允衍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唇邊笑意如雲舒展:“也不算早,方才才想到。”頓了頓,又補充道:“方一想到此處,段令史便敲了車門。”
“中丞智計百出,聰穎無雙。”段馬毫無起伏地說道,那森冷嘶啞的聲音,硬是將一番恭維話說得如同鬼嚎。
薛允衡“哈”地笑了一聲,伸出一根手指向段馬指了指,復又去指薛允衍,一臉的笑不可抑:“你這是在誇他?”
“是。”段馬躬身說道,仍舊是毫無起伏的聲線,那張臉在燭火下蒼白詭異,簡直沒辦法讓人相信,他居然也能和正常人一樣夸人。
薛允衡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幾乎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