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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轉身往回走時,獨孤綠腳步稍稍遲緩了些,和慕容堅快速交換了個眼神,微微點了點頭,便喊了幾個女孩子隨她去房裡說話。
竇靈兒見到父親在此,並沒有隨著獨孤綠一起走,而是走在了父親身旁。
慕容林幾人一人討了碗酒,一排人坐在亭外草地上的屋樑上,喝著酒聽著馮行偃講述今天和一個叫阿信的小子比試拳腳的經過。
亭子裡多了個皺著臉的小姑娘,立在竇孟德身邊。
蘇煥好奇的問道:“靈兒這是怎麼了? 是不是王家姐弟沒有送你禮物呀?”
他這一問,小姑娘的圓臉皺得更狠了。
竇孟德側過身去,輕撫著女兒的後背,柔聲問道:“出去玩耍不開心嗎?”
“哇!”竇靈兒攥著父親的衣襟,驟然間痛哭出聲,淚珠兒斷線般滾落,身子一抽一抽,哽咽道:“爹爹,十八快要死了。”
竇孟德輕輕拍著女兒的後背,柔聲勸解著,“不會的,十八不會有事。 幾年前都說他活不長久,你這不是又見到他了嗎!”
“不一樣的!”竇靈兒仰著脖子‘哼哧哼哧’透了幾口氣 ,又哀嚎道:“這次不一樣,他為了給莊子裡的老幼籌糧,日日操勞,還把手上的針減少了一半.......正午時昏了過去.......”說著說著,淚水奔流,整個人抽成了一團,癱在了竇孟德懷裡。
“孟德,快給閨女喝口水,緩緩。”蘇煥端過杯熱茶,看著竇孟德一點一點喂竇靈兒慢慢喝下去。
喝了杯溫茶,緩了緩,竇靈兒總算呼吸順暢了些。
蘇煥小心的問道:“靈兒,十八是誰呀?”
圓臉少女的臉猛地又皺了起來,哇哇大哭了起來。
“爹知道了,十八莊子裡沒糧了,爹明天一大早就安排人給送去。”竇孟德輕聲做著保證。
圓臉少女抹著淚,倔強地說道:“我去送!”
“行,靈兒去送。好靈兒,不哭了啊。”
“ 嗯!”圓臉少女的身子漸漸止住了抽搐,倚靠著父親立著。
竇建德扭過頭來,歉然一笑,“各位大人,想來也是聽明白了。
漢陽縣那個粥鋪小掌櫃‘小石頭’,就是靈兒所說的‘十八’。”
蘇煥三人都沒出聲,眼睛盯著竇孟德,意思是,你接著講吓去。
“竇家和王莊一直有生意來往,靈兒和王家姐弟年齡相仿,跟著我去過幾次王莊,和王家小姐弟就處出了感情。
十八是王小石的乳名,滿十二歲冠禮,我正好有事,只是派了個管事送去了份賀儀,後來一忙就給淡忘了,他已經用上了大名。
所以方才沒想起‘小石頭’就是王十八。”
見僕婦端著臉盆、手巾走了過來,竇孟德搖了搖女兒的手,指著那面,讓她去亭子外把哭花了的臉洗乾淨。
看著女兒邊走還邊抽動的後背,竇孟德嘆了口氣。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本是凜冽的新酒,混合了瓷瓶裡的液體,入口清爽中帶著股醇香。
他搖了搖手中的酒碗,眉宇間帶著幾分惋惜,說道:“想來各位大人已經猜到了,‘梨花白’是竇家做的生意,而且和王小石有關聯。
沒錯,江南的‘煙雨梨花白’還有大業城的‘鳳鳴梨花白’都是出自竇家。不過是因為各地水質不同,所出的新酒有差異,口感才微微有些不同。”
蘇煥比劃著搖晃酒罈的動作,“三十年,五十年的陳釀,就是這樣搖出來的?!”
“肯定有區別,多兩滴,少兩滴。”馮玄道邊說邊拿過小白瓷瓶,比劃個往外傾倒的姿勢,順勢塞緊了瓶塞,把瓷瓶收進了懷裡。
慕容堅拖著長音叫道: “玄老!”
馮玄道揚起下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