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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那些累積的症狀就顯露出來了。這幾年他一直在靜養,也不過是稍微好些了而已。
一個婦人走進側廳,身後跟著的是推著滿是茶點的小車的傭人。她雖然上了年紀,但保養的相當不錯,仍然可見年輕時的溫婉秀美。她和跡部互相見了禮,坐下來伸手探了探鼬前面的茶杯,換下了涼掉的茶水。她剛要開口,鼬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她就沒再說什麼,和傭人一起出去了。
當初長期的相處下來,鼬選擇了東京結城分家的櫻成為自己的未婚妻,並在大學畢業後舉辦了婚禮。櫻性情溫順,舉止大度,這些年來,鼬和妻子一直相敬如賓。現在兩人的孩子信都已經上完了大學,在鼬的主持下開始漸漸接手結城集團。
&ldo;孩子長大了,這樣我們走的時候,也會安心一些吧。&rdo;鼬輕輕地咳了兩聲,&ldo;說起來,有時候我也會想,祖父失去意識的前一刻會不會還在擔心我呢?不過不會有人知道就是了。&rdo;
跡部聽他輕描淡寫地說著,若有所思地問道:&ldo;這樣說的話,無論是父母,還是祖父,他們走的時候,你都接受的很快啊。&rdo;
鼬坦然承認:&ldo;你說的沒錯,雖然會遺憾,但我早已不會因此而痛苦。&rdo;
因為我知道的,死亡啊,只不過是新的起點而已。
就像書中猜測的那樣,整個宇宙存在著無數的平行世界,空間疊加,時間錯亂。每個世界也許不盡相同,也許略有共通。死亡並不是終點,因為會有另一個新生在等待。人生就像是一場無盡的旅途,只不過在每次啟程之前,人都會放下前世的負擔,迎接新的旅程。
而這麼交錯縱橫的時間和空間中,能和這裡的你成為朋友,實在是此生之幸。
跡部離開之後,鼬一個人在側廳坐了很久,直到櫻進來坐在他的身邊,他才回過神來。
&ldo;阿信今天回來嗎?&rdo;他溫和地問妻子。
櫻搖搖頭,有些無奈地說:&ldo;這孩子整日埋頭工作,已經隨公司的人去了德國。&rdo;
&ldo;那就是和凜一起去的了。&rdo;鼬瞭然,&ldo;他們的關係還是很好啊,真不錯呢,這樣我也比較放心。&rdo;
櫻沒有說話,看著鼬的眼神中略微有些悲切。
鼬笑著安慰她:&ldo;不要傷心啊,都是上了年紀的人了。&rdo;
櫻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拿出手中的東西來:&ldo;我帶了相簿過來,要不要看看?&rdo;
鼬稍微有了一些興趣:&ldo;那就看看吧。&rdo;
櫻拿過來的是他們在一起之後的相簿,有年少時訂婚儀式上的,有鼬穿著學士服在校園裡照的,有之後的婚禮上的,有信剛出生時照的。鼬不太喜歡照相,櫻卻總是堅持給父子二人拍照,因此就有了大量的父子照,有的是便服,有的是正裝。鼬一直都是溫和著笑,而信,剛開始會被鼬抱著,後來就不肯了。
從剛到鼬膝蓋的豆丁,長到與鼬齊肩的青年,不管是在表演琴藝,還是家庭聚餐,表情都是緊緊地抿著嘴,一副嚴肅的樣子,眼睛卻一直很明亮,璨若流星。近兩年的照片,大多數是在家裡照的。手心下的照片裡,鼬坐在花園的石凳上,隨意地看著鏡頭;和鼬長得有五分相像的青年皺著眉頭,把鼬披著的往上拉了拉。
櫻感慨著:&ldo;信真的很喜歡爸爸呢。&rdo;她撫摸著信的眉眼,&ldo;一轉眼都長這麼大了,我都感覺自己還是剛嫁過來時呢。&rdo;
鼬笑言:&ldo;都二十餘年了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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