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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找。”姚文促說:“你身上大概所剩的物品無多了。”
“你……”勾魂陰判開始打冷戰了。
“下一次,我要摘你身上的零碎。”姚文仲臉一沉:“比方說,耳朵,肚臍,或者手腳等等。”
勾魂陰判心膽俱寒,一跳兩丈遠遠地戒備。自己身上的物品皆已到了姚文仲手中,假使真要擰掉耳朵摘掉手腳,該是易如反掌的事。
“你……你會妖術……”勾魂陰判說話的聲音走了樣:“會障眼法……”
“還會迷魂術呢!”姚文仲不想糾正對方的錯誤,而且將錯就錯:“你從背後攻了我一記勾魂爪,偷偷打了我一棍,全無高手名宿的風度,你必須招出與銀衣劍客勾結的陰謀來。”
他向對方大踏步接近,勾魂陰判卻像見了鬼一樣急急向後退。
“你們還……還不出來。要……要看老夫丟……丟人現眼嗎?”勾魂陰判狂叫。
“你想虛張聲勢嗎?”姚文仲大笑,腳下一緊:“哈哈!你不僅是丟人現眼,而且是要與真正的地府判官打交道,要往鬼門關走一遭。”
一聲長笑起自三十步外的樹林,然後出來了八個人。
姚文仲腳下一慢,勾魂陰判果然在這裡埋伏有人,所以把他引來。
他認識其中兩個人,一男一女,都是六年前曾經見過的老一輩名宿。
一身紅,徐娘半老,那是九指紅綃薛紅姑,武林九絕之一。
另一位是伏龍太歲楊彪,往昔京都四大太歲之一,前西廠大殺手的一個,江湖朋友恨之切骨的浪人。
九指紅絹與勾魂陰判,六年前都有意擒住他,從風雲會的別墅追逐到荒野,都懷著善意。這就是他對勾魂陰判有好感的原因,大丈夫恩怨分明。
為首那人,他彷彿聽人說過這號人物,身材修偉、國字臉膛極具威嚴。
對,佩劍的劍鞘上,以銀絲織成的雲龍圖案,這活招版他有過耳聞。
人云龍程大魁,回滌塵莊的二莊主。
“你果然投人滌塵莊做走狗。”他向驚惶的勾魂陰判嘆息著說:“偌大年紀,你何苦來哉?”_
“我……我是不……不得已。”勾魂陰判訕訕地說:“人要活,必須找可靠的靠山。目下江湖混亂,天下洶洶,弱肉強食。獨自鬼混的人早晚會被消滅的,好死不如惡活,是嗎?”
“算你有理,你走吧!”他將小判官筆丟還:“離開我遠一點,可保安全。”
八個人徐徐接近,神氣萬分。
“怎麼一回事?樂老。”人云龍頗感意外地問:“你沒將神鷹引來,卻引來這麼一個小輩,似乎你怕他怕得要死,為何?”
“他……他就是姚文仲。”勾魂陰判期斯艾艾地說,臉色不正常。
“姚文仲是他?”
所在的人,皆大感意外,可知這些人雖然暗中跟在銀衣劍客後面,其實甚少直接連絡。
銀衣劍客另一批直接支援的人,可能自以為可以控制情勢,不需二莊主這批人出面參與,所以入雲龍不認識姚文促,當然事先已經知道姚文仲這個人。
“二莊主何不問他?”勾魂陰判苦笑:“神鷹目下與南昌廖家的人打交音樂家,在下無法制造引誘他的機會,卻碰上這小……這信姚文仲。”
“退下!”入雲龍揮手,目光投落在姚文仲身上,神情不怒而威:“小輩,你一直就和其昌賢侄作對,爭逐南門靈鳳,可有此事?”
“不錯。”姚文仲泰然地說,暗中打量四周的形勢。敵勢過強。他不打算冒險與這些人拚骨。
“你好大的膽子,似乎沒將滌塵莊放在眼裡。”入雲龍語氣轉厲,虎目中精光四射,不怒而威,發怒時必頗為懾人心魄。
“程前輩,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