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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人家啊?我在世都豪園那看上了套房子,現在.....”
對於女孩後面喋喋不休的在說什麼,陳憬然根本沒有聽到,在他耳中只反覆迴響著“同意離開”這句話,世界突然靜去,只有這句話越來越大聲的響徹他的耳膜,直到他再不堪忍受。
“住嘴!”陳憬然冷聲喝呲,希望停止這令他難受的聲音。
女孩詫異的停下話,望著陳憬然茫然的問:“怎麼了,親愛的?你在和我說話?”
陳憬然冷凜的斜眼瞥了眼幾乎是吊在他脖子上的女孩,厭惡的說:“滾下車去,以後都不要讓我看到你,否則你會後悔。”他聲音不大,但那裡面的絕情狠厲令人不寒而慄。
“你....在說....什麼呢?我....”女孩不知所措的語不成聲的說,攀在陳憬然身上的手臂卻已經被他的氣勢嚇得慢慢縮回。
“滾!馬上!”陳憬然不耐的打斷她的話沉聲喝道。
女孩羞辱的漲紅了臉,含淚大罵:“你混蛋!”抓起手袋開門奪路而去,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踉蹌狼狽。
混蛋嗎?陳憬然頹然靠在座椅上,仰面雙手捂頭,是的,他真混蛋,他終於逼迫得她要離開了,她同意離開,她不是說過尊重他這“債權人”的權利嗎?她這次怎麼同意離開了呢?為什麼?對在他身邊的生活徹底厭惡了嗎?決定徹底放棄了嗎?
時間流逝,心在逐漸冷去,又帶著垂死前的不甘,他要去親自問她!問她的決定!一臉堅決的發動汽車,將車慢慢從樹蔭後駛出,開回別墅的車庫,他由車庫走回房內,穿過玄關,來到客廳,看到擺在桌上的兩隻咖啡杯,一隻一點沒有動過,一隻已經少了大半的咖啡,這隻一定是童顏的,只有她,還可以在那樣的情況下無視外物的自得,因為,她沒有在乎過。
陳憬然不由握緊拳,嘴邊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她沒有在乎過他,在和他如夫妻般相處的八年裡,她從沒有在乎過他。窒息感從上而下的壓來,陳憬然只覺難以呼吸,他們究竟是錯過了什麼?他們的感情究竟是困在了哪裡?為什麼非要這樣悲慘的來彼此相對?
抬頭看向樓梯,陳憬然帶著種決絕向樓上走去,熟門熟路的來到臥室前,深呼吸一口,他開啟房門,歐式風格的房內,飄蕩著檀香和紅酒交纏的氣味,燈光暖暖,靜謐而安詳,一切平靜得似乎時光都沉去。
紫檀雕花明代古案上,擺放著童顏自幼相隨的箏,北宋時期的蛸足形香爐冒出若有若無的殘煙,旁邊的是一瓶已經空了的紅酒瓶,晶瑩剔透的高腳水晶酒杯,還餘著淺淺的一層殘酒,童顏俯首匍匐在案臺上,燈光下散發著美麗光澤的長髮鋪灑了一桌,搭在箏琴上的手腕瑩白如雪,宛若初春的嫩筍,潤美柔弱得惹人憐惜。
她喝醉了嗎?她很少喝酒的,今天居然喝空了整整一瓶葡萄酒,她真的那麼痛苦嗎?痛苦到需要借酒澆愁,這是否可以說明,她對他,還是有些微留戀的呢?
“顏顏?”陳憬然輕聲喚她。
夜風吹拂起白色的窗簾,翻飛,捲曲,猶如雲舞婆娑,香爐餘煙淡去消失,只剩殘香浮空,若所有思意漸隱,夜靜如水,空寂得彷彿這裡是時間的遺落。
陳憬然心沉沉墜下,他不契的又輕聲喚:“顏顏?”
除了微風吹過,沒有任何聲音回答他的呼喚,他勉強笑道:“喝醉了嗎?小笨蛋,喝不了酒何必勉強自己,你在發什麼傻呢?我早說過了,我永遠不會讓你離開的,誰也無法取代你在我心裡的位置,那個女人只是個道具,你知道的,只是個我用來要你肯定自己心的道具。”
依然沒有動靜,童顏像是真的醉得不省人事的俯在那裡一動不動,陳憬然舉步向她走去,每走一步都宛如走在流沙中的艱難,像是跨越了萬年時光,他終於走到她的身邊,抱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