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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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痴成魔,夜夜望鉤月瘦影,照無眠,為他形銷骨立,衣帶漸寬亦不悔,愛他是鳩毒入心,無藥治,無計拔,她卻甘之如飴。
曲腿跪地,哀婉卻堅定的道:“哥哥,恐淡衣要再次令你失望了,淡衣不嫁,除了連城侯小侯爺,淡衣誰都不嫁,就算到最後,他依然不要我,我就一生不嫁,甘願削髮為尼,敲破木魚頌遍心經,修得與他下世的夫妻緣分。”
哥哥許久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她,時間久得,仿若沒有盡頭,膝蓋漸漸麻木,生生的疼,她這才體會到了奴才們跪俯的難受,可是她不會屈服,依然執拗的跪在那裡。是她自私,是她任性,是她死心眼,寧願捨棄家族的榮辱關係,放棄自己身為檀家女子應該承擔的責任,只為選擇一段可能無望的愛情,一段她刻骨銘心的痴念,為他,她早已經決定,可以放棄一切,就這麼簡單。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二哥終於長嘆一聲,抻手拉她起來,無奈的道:“罷了,你起來吧,淡衣,或許哥哥不該如此自私的要求你,你的人生,本就應該由你自己去決定,汝安王的提親,我會向他推辭的,只是,淡衣,切莫再執迷不悟,小侯爺,非你良人啊,算了,多說無益,日後,你自己會明白的。”說完,哥哥負手轉身慢慢離開,背影充滿了說不出的冷寂。
腦中回憶著那夜與哥哥的對話,現在,聽到貴妃這樣的說話,心裡忐忑,難道說,貴妃也知道了汝安王的提親?
嘴裡卻謙遜的道:“娘娘過獎了,淡衣惶恐,娘娘才是國色天香,麗質天成。”
檀霓衣笑了笑:“你這嘴,最是會討人歡喜,我可是聽皇上說起,回京祭祖的汝安王爺,曾在皇上跟前提到你,王爺似乎很中意你,仰慕已久,言下之意有迎娶你為正妃的意思,這可是件好事啊,王親正室,冊名入祖譜的正妃,若非名門世家的正出貴媛,是不能匹配,淡衣,汝安王卻願為你破例開先河,不可不說對你是誠摯用心啊。”
什麼汝安王,她見都沒有見過,既然是當今天子的弟弟,估計也年紀不小了,她怎麼可能嫁給個不認識的人呢,況且,她早已經心有所屬,豈能將心再另易他人。
“娘娘,這事我已經聽哥哥說起過了,我也明確向哥哥表明態度,淡衣身份卑微,不過是側房庶出,配不上貴為皇親的汝安王爺,只能謝汝安王錯愛,況且。。。。。。淡衣心中已經有所眷戀,不願再做其他考慮,望娘娘恕罪。”鼓起勇氣,她挺直腰直視著上座那個至貴後宮的女子,雖然心裡很慌亂,但仍固執的不肯退怯,以堅定的眼,毫無餘地的話,來闡明自己的決心。
檀霓衣似乎早已經知道她會這麼回覆,並沒有因為她的話感到意外的平靜如常,她捏起小案上的茶杯蓋,以蓋慢慢撥著杯中茶葉。低垂的彎長的眼睫,盈盈的眼底,窺不到任何情緒,有的只是淡漠,彷彿,現在的對話,不過是她應場的而為,現在的見面,也並非出自她意的安排,對於檀淡衣的回答,她無所謂,亦不在乎,僅僅是例行公事罷了。
“既然紫衣也不勉強你,我做為姐姐的,也不好多幹涉什麼,只是希望妹妹多為這個家考慮,有些東西,非自己命數中可得,就切莫錯付芳華貽誤一生,有時候,執著,並非好事,特別是執著些毫無希望的東西,就像。。。。。。”她神情哀傷自憐起來,最後的話已經低低漸弱,無聲無息,教人聽不真切,只是堪堪惹人憐的一身落寞。
“娘娘。。。。。。”不禁想起二哥的話,難道說,表面風光的貴妃,私底下真的有諸多難言苦楚?檀淡衣不知要如何勸慰她,許多東西,她不清楚,也不知要從何處去說些撫慰的話來。
檀霓衣眨眨眼,勉力壓下眼底的那絲傷感愴涼,強打精神:“算了,你的終身大事,自己拿主意好了,不說這些了,好不容易我們自家姐妹聚聚